“咱不是背后说别人坏话,阿忠那小子这几年别看发展得挺好,可是什么人都敢收,什么钱都敢赚。别看眼下混得是风声水起,可他手下都是班什么人?”说到这儿,忠哥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下道:“兄弟你们跟他合作,出问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就拿我手下这班兄弟来说吧……”荣哥指了指跟在他身边的这群人道:“这里面跟我混得时间最短的,最起码也得有三年以上了。人啊,还是老弟兄用得最放心!”说到这里,荣哥和他的手下们都流露出一丝自得的神情,有一种仿佛是正规军,或者王牌军才会有心理优势的感觉。
听到荣哥大言不惭的说法,种纬等人暗暗在心里边鄙视着。这家伙再怎么正规,再怎么专业,也是一群见不得人的黑社会,敢和他们比正规和王牌?嘿嘿,说出来怕吓死你,你们拍马也追不上的。
荣哥这番表态,是在种纬一直骑在栗子身上,且不断地拾掇着他的情况下进行的。哪怕谁都看得出种纬确实没下死手,栗子挨的那几下顶多吃点苦头,身上疼几天而已,倒不会有什么严重的损伤。但在场的的人们谁都看得出来,种纬这一手纯粹就是老山让他故意这么干,故意给荣哥难看的。
可不管是荣哥也好,还是他的一班手下也好,居然面对着持枪的牛柳顶多只表示出一种对峙的意思也就算了,楞是没一个肯真正出手阻拦种纬,或者脸上露出半点焦急表情的。看得出他们不是多想急着救下这个栗子的,栗子这家伙这番押宝式的投靠,算是找错了门了。
看得出来,荣哥和他的手下们都不太关心这个栗子的死活,甚至对种纬故意落他们面子的行为也是不当回事,显示了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整体配合意识。这至少表明眼下荣哥团伙的这些人,日常管理的确还是比较严格和有效的,基本上都做到了同步和统一思想。
“虫子!够了!”老山终于制止了种纬的“出格”举动,让他放开了栗子。直到种纬收手,牛柳也才跟着收起了枪,任两个黑西服过来把呲牙咧嘴的栗子扶起来带到一边。
“呵呵,荣哥你也别介意,我这几个小兄弟都是属狼的。平时走南闯北的见的血多了,稍有不对劲就敢呲牙,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回也是我身边有人出了事,他们几个也急了眼了,这不都有点六亲不认了。你荣哥见多识广,怎么的也不会跟这帮混小子一般见识吧?”喝止完种纬,老山这才软中带硬的跟荣哥解释道。
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老山这番看似解释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就是:这伙毒贩可没忘调查他们遇袭的事情,对荣哥挖忠哥那边的墙角,未经沟通就把他们强行接来的事情表示了严重的不满。而且明确告诉对方,他们这帮人干的是喝刀头血的买卖,别指望和他们讲交情谈友情,逼急了他们照样六亲不认,只认实力和利益。
忠哥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当大哥也当了十几年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老山这番话里的意思。虽然他内心里确实有些不满,但奈何对方虽然人手少,而且背后的势力更是自己惹不起,也不敢惹的。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手里掌握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只要把对方手里的那些东西用最好的价格拿下来,凭着自己目前掌握的渠道和销售范围,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聚敛起足够的钱财,然后就可以让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满意,最后再借他们的力把忠哥一伙,甚至老和那班人给打得一败徒地,之后便可以独霸整个滨海,甚至邻省的地下黑道了。
荣哥也知道虽然自己想得挺好,但真要实现这一步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他还需要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来。
“哪里哪里!我怎么能跟老山兄弟你和你手下的弟兄计较。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和我这种没什么出息,就在一个地方混的人没法比!算了,算了,误会解除!走,咱们进去说!”荣哥看似大度的挥了挥手,直接把这件事定性成了误会。让被人扶着站在旁边等着他给个说法的栗子也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让人扶着跟着进了楼里边。
一边往楼里走,荣哥一边对老山等人道:“不过老山兄弟你也放心,我现在已经在动用关系在查了。老山兄弟咱们以前虽然没见过面,但也不少合作过,我也想弄清楚这次的事情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据我所知,主要原因还是阿忠那小子的手下人太杂,糊里糊涂的就把消息给泄出去了。而且好像阿忠那边进的人太多太快,恐怕已经让雷子埋进钉子去了。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那边弄的,不然也不会再出事以后,栗子为了保命才跑到我这儿来。”
荣哥解释的挺象那么回事似的,如果是真的毒贩听到他这番解释,可能还真的会被他轻松的蒙骗过去。可老山等人不会啊!他们早就知道泄密的人和滨海的毒贩无关,警方的线人是毒贩中更高一级的存在。所以他们对荣哥这番祸水东引的招数完全免疫,也明白这是荣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故意在给忠哥团伙埋雷,挑拨毒贩和忠哥团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