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三个司务班战士居然同时在特警团内部散播谣言挑拨离间,这怎么不令人心惊!只是看着这三个平时表现一般,没大毛病也没有过大错的战士,无论是团部的参谋和军官们,还是工作组的刘处长都有点难以相信。
信什么?信这几个平均学历都在初中阶段的司务班战士会不约而同的造这个谣?就从他们承认的那些极具调拨意味的话上看,就不是他们这种水平的人可以想出来的。而且,这三个兵都来自于不同的连队,两个是二连的,一个是三连的。彼此间虽然认识,却没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三个人造谣挑拨的话语都如出一辙?这分明有问题。
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三名战士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逼问之后,仍然说是他们在看到扎克在摔跤场上大发神威,战胜了特警团的人,又战胜了双河镇的人之后,觉得扎克太过嚣张,这才说了些抱怨的话的。
这下轮到团部和工作组一起发愁了。谁能想得到,三名战士的出发点也几乎完全一样,简直像是同一个人写好稿子,三个人照着念似的。
可是不管团部的参谋和军官们怎么吓唬,还小小的让其中胆小怕事的两个吃了点苦头,可他们几个哪怕吓得直掉眼泪的情况下,说的内容还是惊人的一致!
“妈的,撞鬼了!”团长袁以刚把作训帽摔在桌子上道。其他军官到了此时也是一筹莫展,什么办法都没有。
“依我看,这个事绝不可能是部队里的人干的,我倒怀疑是在战士们采买东西的时候,听到某个有心人故意说的。可能那个人说的隐晦,也很不明显。战士们在接受了这样的观战之后,潜意识就以为是自己想的。”刘处长一边分析一边说道。只是说到最后,他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按他的说法,那这个故意散布谣言的人的水平也太高了点。
“其他人呢?其他人有什么意见?”袁以刚团长办事雷厉风行,一旦确定这件事情背景太深,他可不会继续因为什么所谓的面子而继续拖下去。
找袁团长来汇报工作的参谋和各连主官们都沉默不语,谁也没法解释眼下的情况。刘处长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但袁团长显然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好再说了。
“团长,我来的时候,我们连的种纬有个说法。”看到许久无人应声,一连长高俊岭说道。
“种纬,那小子又说什么,说来听听,他鬼点子最多。”袁团长想了想,便让高连长继续往下讲。
“他——做了个假设。”高连长迟疑着把种纬的说法讲了出来:“他说,如果上一次雷进杀人案之后的那些个谣言和这次的谣言是同一伙人,或者同一个人干的,那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呢?”
沉默!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次双河镇大乱局之后,物质上的经济上的损失都是看得见的,无论是工作组和专案组都被这些事情弄得忙了个焦头烂额。可是工作组干到后来发现,所有的损失似乎都应该归究于一系列的谣言。
如果不是雷进杀人案后有人刻意把矛头指向镇派出所、镇政府,然后又是一番揭穿黑幕的情况爆料,老百姓也不会那么快就被鼓动起来。
更要命的是,工作组越是查,就越觉得心惊,因为那些谣言似乎总比镇派出所和镇政府的反应快一拍;而且每一条谣言都针对的是双河镇人的死穴,不是揪住上河营和下河营的问题,就是指责镇派出所的贪腐问题,要么就是镇政府处理不公之类的问题。
在这些问题上,无论是镇政府,还是镇派出所,无疑都是不是完美的。但又是什么人能够下手如此之狠,如此之准,每次出手都会打在事情的“七寸”上呢?最后弄得所有人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任何应对的办法都起不到作用。
一切迹象都表明,暗中似乎有一只黑手,正在操纵着这一切。人们虽然能感觉到这只黑手的存在,却连他的影子在哪儿都看不到。如今,这只黑手又出现了,更是伸进了特警团的内部。要知道,这个阶段特警夜间值勤可是配实弹的,如果这些挑拨的谣言真的起了作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