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黄家将就了一晚,当然也少不了和黄海杨的妻子阿珍说上不少种纬他们和黄海杨之间的趣事。
第二天,种纬和牛柳依依惜别了黄家人,踏上了回家的列车。种纬和牛柳两人坐的是同一趟车,所不同的是种纬的路程要比牛柳要近上一些,会先下车。
这几年,种纬的家乡天海市的经济发展得非常快。借助沿海城市的优势,经济几乎是一年一个样儿。原来的天海市只是一座人口不到百万的小城,而如今仅仅几年下来,算上外来人口天海市的常驻人口已经超过了两百万。
大量的外来投资在天海建立起了极多的企业,大量的外来人口也给这座海滨小城带来了数不尽的商机。原来的天海虽然也有海港,但那都是由当地渔民出海打渔,或者贩卖点私货形成的小生意。而如今,这里已经初步建成了一座现代化的正规港口码头,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来此停靠,也有数不清的货物从这里出发,运往全国各个地区。
铁路也一样,原来的天海市虽然也有一座火车站,但大量火车在这里都是没有停靠计划的。如今,随着天海的经贸发展,火车站也得到了扩建,基本上南下北上的客货列车都会选择在这里停靠。
而且由于贸易的发展,天海市还将兴建一座全新的大型火车客运站枢纽,专门用来提供客运服务。而现有的天海火车站将完全被转化为一座单纯的货运车站,以实现客货分流,满足不断发展的客运和物流运输需求。
种纬下火车的时候,新火车站还未交付使用,自然走的就是老火车站。从张挂在四处的条幅上看,这座老火车站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周围的改扩建工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实施当中了,未来周边的很多建筑设施,甚至包括民房都将被拆除,未来这里会形成一个巨大的仓储中转区。
四年没回家,种纬回家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看到了家乡这几年的发展,种纬都有点认不出来的感觉了。他必须仔细回忆,才能找到原来的道路,可即便这样,他也照样迷了路。
看看前面施工所造成的死胡同,种纬这个本地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想不打听一下路都不可能了。一想到作为本地人还要问题路,种纬都觉得这件事有点滑稽。
就在他拐回原先的道路,想找人多的地方去问问路时,忽然听到右边的一道巷子里传来女人呼救和男人淫笑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种纬马上停下了脚步,扭头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几年的军人生涯下来,此时的种纬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军人,遇事第一反应是保护他人,而不是势利的赵利避害。再加上他这几年练出的极为少见的身手,以及各种实战任务历练出的心理素质,种纬根本不用担心和害怕什么。
拐过一排即将拆迁的民房,种纬在一堵拆了一半的残墙前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那伙人。
只见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正围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调戏的话,手上也不老实的探探摸摸着。而那个穿着普普通通,一看就是从外乡来务工的小姑娘,只能被吓得紧贴着残墙躲避着这些家伙恶心的爪子,间或发出一两声绝望的呼救声。
“叫吧,叫吧,呆会儿哥让你叫得更起劲儿!哥就爱听你叫!”围攻这小姑娘的几个家伙之中,为首的一个淫笑着说道。
“嘿嘿嘿……”“哈哈哈……”一群流里流气的家伙围着小姑娘,就像一群恶狼围着无力反抗的绵羊,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无礼。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真不要脸!”种纬背着背包站在路当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打断了这伙恶徒的恶行。
“操!哪冒出这么个货来!”为首的家伙扭过头来,看看单身一人的种纬,再往种纬后面张望了一下,确认种纬没有帮手,嚣张的气焰这才又恢复了起来。
“臭小子,我听你也是本地口音,少管闲事!没听说过我们火爷吗?还是这几年当兵当傻了?少管闲事!”另外一个小子打出了什么火爷的名头,想把种纬吓走。
“哦,原来你就是火爷啊!”种纬故作惊讶的说道,让对面这几个家伙明显放松了一下。可谁想到,下一句种纬的口风就变了:“几年没回天海,阿猫阿狗都成精了么?”
“日,小子你找打!”为首的那个壮汉一听种纬骂他,当时就急眼了。
和他一伙的几个家伙也被种纬吸引,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趁着这个机会,种纬冲着被围在墙边的那个小姑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逃走。
那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算聪明,一看种纬的眼色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不过她没有直接逃跑,而是先把一个家伙放在地上的包抢过来,然后转身就朝种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