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解决?你以为老子傻吗?不许下车,你们敢下车我就敢弄死她!”持刀窃贼寸步不让道:“小法儿!下车的时候把上面那个阀往左拧一下,就把他们关车里了,听见了吗?”
“哥!这劫持人质可是重罪啊!咱们是不是……”那个被为小法儿的窃贼有些害怕的说道。
“完蛋玩艺儿!你想让他们逮起来啊!你他-妈-的不娶媳妇儿啦!”持刀窃贼威胁着同伙,顺便给他打着气。然后这家伙一晃那名姑娘,一边吆喝同伙道:“跟我下车!”
种纬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恨恨的看着两名窃贼控制着人质调整着步伐,准备下到车下了。眼光一瞥,种纬的目光在傻站在中门旁边的周绍文脸上扫了一眼,眼光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的意味。
现在周绍文的位置最好,整个抓捕小给的六个人中,只有他距离两名窃贼最近。若论平时受到的训练和磨练,周绍文绝对有能力阻止这两个家伙的逃跑行动。甚至在刚才种纬和那两个家伙动手纠缠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乘机制服持刀窃贼,甚至有机会夺下他手里的刀。可自始至终,周绍文只充当了一个看客,一个让种纬准备彻底放弃的无用的看客。
周绍文被种纬的这一眼刺激到了!他跟着种纬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参军以来就一直跟在种纬身边。挨过种纬的骂,挨过种纬的训,真顶不住的时候也得到的种纬的鼓励和表扬。在抗洪的时候,他和种纬一起并肩战斗过,也出生入死过。在他眼里,种纬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山,是可以以性命相托的生死兄弟,同时也是他可以依靠的大哥和兄长。
在马关村和瓦弄,他亲眼目睹了种纬是如何带着他们战斗的。他也浑浑噩噩的跟在种纬的后面,和战友们一起朝敌人放过枪,打过仗。尽管他到现在也回忆不起战斗的细节,也不知道自己在战斗中到底有没有打中过敌人,但这些经历无疑也极大的丰富了他的人生经历,一点点的让他蜕变着——尽管这个蜕变的过程是如此的缓慢。
可今天种纬那带着责怪和失望的一眼,突然间让周绍文感意识到了恐惧。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今天今时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将失去这个相处的几年的大哥和兄长,失去所有的友谊和情份。也将失去特警团里好不容易结下的所有的战友友谊,也将失去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赢得的一点点尊重!这种失去的结果将无比的严重,那不啻于让他失去生命!失去生命中的所有!
就在这一瞬间,周绍文的小宇宙爆发了。肾上腺素在体内迅速分泌,一股力量摧动了他全身的力量,让他一瞬间就忘记了什么是怯懦和死亡……
持刀的窃贼此时哪里知道旁边被挤在人堆里的周绍文的变化?他正挟持着人质往下车走,就在他准备下到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他本能的用持刀的右手扶了一下打开的车门——就在这一瞬间,周绍文骤然出手了!
周绍文从侧面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就攥住了这家伙持刀的右手,接着周绍文双手环握住这名窃贼拿刀的手,用力的往怀里一拉——周绍文的手上有多大的力量?各位自己想吧。一个整个单双杠练个不停,俯卧撑几百个,再加上拳击格斗训练不停的人,那手上的力量是白给的吗?
这名窃贼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在他准备下车的时候使出这一招儿。这家伙左手还环着那个姑娘的脖子,单纯一只手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又怎么扛得过周绍文拼尽全力的一拉?他持刀的右手根本没一点反抗余地,直接就被周绍文给搬直了!
周绍文一把把那家伙持刀的手拉了过来,想也没想就往身边的一道钢制护栏上狠狠地撞了下去——嘎巴一声轻响!目睹这一切的种纬情不自禁的一咧嘴,他当时就知道,这个窃贼的手臂肯定是断了。
钢制护栏,那是为了保护乘客不会被打开的车门夹到而特别设置的护栏。最高可以承重四五个大胖子也不用担心它变形的东西,其牢固程度可想而知。那名倒霉窃贼的手臂怎么能扛得过周绍文这不按规矩来的一招?
可这还不算完,明明那名窃贼手里的匕首已经脱落了。但此时的周绍文已经进入了亢奋的状态,想停都停不下来了。周绍文用左手继续抓着那名窃贼的断臂,右手从护栏里面伸出去,直接抓住那名窃贼的脑袋往已经打开的一侧车门上狠狠地撞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