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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咱们三班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能拼能打才是真的!”周绍文一边跟种纬说着话,一边偷偷打量着种纬身后的楚楚,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咱们这个招待所啥情况咱们还不知道吗?我刚跟连长大人打了个招呼,这不就带着弟兄们过来帮着收拾收拾,总不能让嫂子住得不痛快不是?”
听到周绍文这么说,他身后的一众战友也都跟着嫂子长嫂子短的凑热闹。这帮家伙除了少数几个素质不错的新兵没赶上当初的文工团演出,其他人都知道种纬和楚楚的事情。
如果说以前种纬是凭着军事素质扬名特警团的,那也不够准确。其实那时候知道他的人还是有限的,不过仅限于几个主练特勤处突的连队里边的人知道他。真正让种纬扬名特警团的,就是那次演出时种纬和楚楚那一系列斗法式的表演,以及后边又陆续发生的一些事情。
对这群精神生活贫乏的士兵们来说,有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明星当他们战友的女朋友,说出去对他们也是件倍儿有面子的事儿。从心理学上讲,这也算是对他们身份的一种认同。
听到这群兵们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楚楚不满的哼了一声。从后面轻轻拧了种纬的腰一下,把个种纬弄得浑身一激灵,惹得三班的这伙浑小们一声怪笑。然后楚楚倒是没说别的,转身便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开始收拾起屋子来了。
“嫂子,您就别干了!这脏活儿累活我们干吧!您那小嫩手怎么能干这活儿啊!您就把这儿交给我们吧!您就跟我们班长四下走走吧!”周绍文这家伙的嘴挺管用,至少听上去比种纬要能说会道得多。
“谁是你嫂子?”楚楚这次似乎不准备再接受这个称呼了,她狠狠的瞪着周绍文一眼道。
周绍文乖巧的一缩脖子,做出了一副说错了话,知道错了的样子,转身躲到一边去了。其他几个兵嬉笑着推搡了他几下,这个事儿就算糊弄过去了。不过其他战士一边帮着收拾屋子,一边一脸坏笑的冲种纬挤眉弄眼的小声道:“走吧,走吧,我们弄,我们弄……”
看到战友们是真心想帮自己一下,帮楚楚一下,种纬也知道他们两个不好再站在这里了。这间屋子不整点大动作,好好收拾一下,那是收拾不出来的。可楚楚穿的这么干净,怎么留在这里干这些活儿呢?
“这合适么?”听到种纬这样说,楚楚一边问着合适么,一边却已经停了手。显然她也不愿意干这个活儿,接受了种纬和战友们的好意。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活儿比训练轻多啦!回头嫂子在班长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别让他那么折腾我们了。”周绍文在那边嘴上又犯起了贱。
“就凭你这张嘴,还得狠狠的收拾你!”一听周绍文嘴上又口花花,楚楚冲他挥了挥拳,假意吓唬道。
“饶命啊!”周绍文闻言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惹得屋里的战友们又是一片嬉笑声。就在这嬉笑声中,种纬带着脸色微微发红的楚楚,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去哪儿呢?一出招待所,往前走不远就是营门,种纬和楚楚两人一边漫步往前走,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去处。这几天刚下完雨,路上除了泥就是水。这里又距离市区挺远,自己虽然向连里请了假,可并没请外出的假啊!当然不能走得太远了。正在犹豫的时节,一片杂踏的马蹄声传来,原来是骑兵连剩下的十几匹军马蹓马回来了。
骑兵连的大部分马匹都被送走了,剩下的十几匹马就当给出那些学习兽医和养马知识退伍兵们留下练手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和马都会彻底的离开特警团,骑兵连的建制都会随之取消。
“种纬!你小子怎么跑出来了?这是干嘛去?蹓弯去啊!”看到种纬和楚楚出现在营门口,领着这半个排的军马蹓马的军官向种纬打招呼道。种纬扭头看过去,发现带队的人正是骑兵连连长唐勇。
“唐连长,这么早就出去蹓马啊!”种纬随口和唐勇打了个招呼道。说起来唐勇也够倒霉的,骑兵连好死不死的竟然在他手上终结了。他这个连长别说升迁了,连留在部队里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随着这些军马黯然离去。现在骑兵连总共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他除了领着剩下的这几个人蹓蹓马之外,已经找不到一点军人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