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怎么确认案发时间是这一天的?”警方的专案组长问种纬道。种纬所摘录的记录都在发现枪支丢前三天,也就是说他认为那天是案发时间,盗枪者在那天退房离开。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枪库丢枪的确切时间至今都没法准确确认。要不然在收集旅馆的住宿信息的时候,专案组也不会选择复印了半个月入住信息。这是在没有准确发案时间点的情况下,采取的不得已之举。
这段时间是雨季,特警团的训练任务都是以营区内的身体素质训练为主。靶场上横溢的雨水和雨后潮湿的空气,根本没法让部队展开结合枪械的训练。因为这个时候展开结合枪械的训练,稍有不慎枪支就会受潮锈蚀。再加上这一阶段的缩编和退转工作,也让全团上下的注意力都在人员安置和培训上面,对枪支和枪库的管理就松懈下来了。
当然,上面这些话种纬都没说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种纬本心还是不希望特警团被外人看扁的。
“现在是雨季,案发前六天下了三天的雨,现场勘察肯定证明不是下雨的时候发生的盗枪案,那么可疑的时间段就剩下这六天了。”种纬已经想好了一个借口,尽管这借口有些牵强,但他也没办法:“雨季里枪库的窗户如果一直不关的话,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文书就算再懈怠,也不会让那个小窗户敞开一周的。”
听到种纬的解释,警方组长摇了摇头道:“你这个解释只能证明案发时间段是在这里六天的任何一天里,没法准确证明是在文书发现丢枪前的三天!你还有判断没说!”
说完这句话,两位组长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种纬,试图把种纬没说的话逼出来。
种纬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好继续解释道:“文书发枪丢枪前的三天,正好是楚楚离开的时间。”
听到种纬这么说,两位组长都明显楞了楞。种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他们两个人可知道那个姚xx一行人的调查结果的。人家那边半夜赶到特警团就住进招待所去了,如果不是有特警团内部人员的帮助,他们连招待的门儿都叫不开。而且招待所的助理员也早就反映过了,这些人住进招待所以后就锁了门儿,他们根本进不去军营里面的。
另外,那天晚上来的那些人,除了姚xx外,都是受雇于姚xx的演艺公司的人。那些人唱歌跳舞还行,让他们跑进特警团里面偷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至于那个军官,也是领导身边的文职人员。耍耍笔杆子还有一套,玩枪那是纯业余。让他干出盗枪案来,那也等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说说,你怎么确定楚楚离开的时间就是案发的那天?”两名组长继续追问种纬道。
“那天半天我们连长打电话,正好把我吵醒了。”种纬无奈的答道:“那个时候我就听到营门外有汽车的声音,还不止一辆,应该那个时间就是来接楚楚的车队到达的时间。我想,很可能盗枪者下手的时间,和那几辆车到达的时间重合了。这一带晚上很安静,很可能那几辆车和我们连长打电话的声音,惊动了正在作案的盗枪者,所以才让他匆忙的逃走,连枪库的小窗户都没关。”
听到种纬说出他的判断,两位组长彼此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发现对方眼中的猜疑并未消除。种纬说出的这个理由太勉强,只能算是一种可能,按理是不能用来作为有效信息来使用的。可看看种纬那肯定的神情,两们组长又让些疑惑,莫非种纬有什么说不出的理由?或者他半夜私会楚楚,发现了些什么异常?用这种方式补救?
可是,这件事他们还真不好深究。他们已经得到了一些关系人的提示,不要深究楚楚的事情,否则那会让那个小明星陷入麻烦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会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中。反正楚楚和接楚楚的人和那件枪案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调查这起案件。
现在既然种纬说案件可能是在楚楚离开的那天夜里发生的,那就姑且信他一回又如何?反正这个种纬也是个各方面都出色的尖子,应该不会为盗枪的人打掩护的。假使他真的那样做,那这次的所作所为也只会让他加速露出马脚的。
看着对面两位组长别有深意的目光,种纬也有些发窘。没办法,他只能这样说了,他部不能说自己也仅仅是一种怀疑和猜测,因为自己那晚被莫名的惊醒了,然后再说自己有什么第六感的之类?那样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