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那个偷枪的人,我就选择这里落脚。”种纬用手里的手电筒照着漆黑一团的小树林道:“出发前在这里忍着,得手后从这里骑摩托逃跑。甚至,如果他胆大一点的话,他可以在这儿躲到天亮,等天亮街上的人多起来以后,那时再走更不容易惊动人。当然,也许他没胆子呆在这儿。不管是往北还是往南,绕过军营都可以出城,大路上可能有警方检查站,但小路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
种纬一边用手电照着漆黑一团的小树林,一边用手电照照不到一百米远处的特警团的西墙,跟他身后的专案组的人们介绍道。
听到种纬的话专案组的人们都在心里暗暗点头确认,谁最能重演盗枪案现场的情势,无疑是特警团内部也经历过同样训练的军人才是最适宜的。他们不管是亲眼见到种纬徒手上墙的,还是后来从别人那听说的,都对种纬的能力很是认同和佩服。有种纬给他们讲解和推演盗枪者可能的行动路线,这无疑让他们的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我过去看看!”一名警察从种纬身后绕过去,就想往特警团的西墙外走过去。他想看看这附近的环境,也许还能从附近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别过去!”种纬一见他要往前走,赶紧出声制止了。
“怎么了?”那名警察用手电照着脚下,开口问种纬道。
“这附近除了树林就都是野草地和泥土地,没有排水设施。所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从这里来去的话,这附近很可能有他行动的痕迹的。如果你现在走过去,恐怕会破坏他留下痕迹的,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种纬对那名警察解释道。
听到种纬的解释,那名警察也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确实,如果能通过地面上残留的痕迹证明那个人就是从这里来去的话,那么这个案子离打开突破口也就不远了。
“种纬,如果那个旅馆里的人真的盗枪的嫌疑人的话,他可有摩托,他为什么要从这里进出军营呢?军营那么大,很多地方都可以啊!”警方的组长一直没说话,直到这里他才开口问道。
“军营北侧是土路,一到雨天就积水,很长时间都排不出去。不管是摩托车还是人,晚上走那里都非常吃力,更何况那边还有军犬,离着老远就叫起来了。那个人如果真是特警团出身的话,绝对是不敢走那边的。”种纬对军营的周边道路门清,自然说得头头是道:“军营东边是靶场的土路,和北边大同小异,而且绕得太远。两支八一杠也得有十几斤了,远路无轻载,他走那边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南边也一样,那边是进出军营的大路,没遮没栏的,借他两人胆子他也不敢走。所以,只有这边!”
“那怎么办?要不今天天晚了,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过来,我让局里技术科的人过来,把这附近好好搜一搜。你看呢?”警方专案组长对军方组长建议道。
“好,我看行。然后明天再把军营里的可疑人过一遍,看看有没有和那个身份证有关联的。如果从那个登记住宿的身份证上查出点什么,那就更好了。”军方组长确认道。
“那个身份证可能是冒用的,不过我估计那个身份证的人,至少和那个嫌疑人是同乡,或者有些什么别的关联。不过现在圈子缩小了,查起来也方便多了。”警方组长现在语气也有些轻松了,毕竟这案子终于有点眉目了。
“那好,咱们先回,明天你带你们搞技术的过来查这边。明儿一早我让人查那个住宿的身份证号,然后和这几年的退转人员信息对一对。”军方组长快人快语,很快就定好了双方的分工。
转过头来,军方组长又对种纬说道:“种纬,如果这个案子能从这儿打开突破口,并且能够破获的话,我会向上级为你请功的!”
听到军方组长这么说,少不了在场的几名警察都赞扬了种纬几句。他们的话都是真心的,毕竟这个案子给众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能这么快就打开缺口实在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他们的压力也能小一些,至少不用满世界大撒网式的摸排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专案组在军营内外安排的两拨人都分头展开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