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客气了几句,会议室内的众人就开始上报各自的分组和目标分配情况。等这项工作完成,就有人把分组名单收了上去,然后大家就各自去准备晚上的行动了。
实际上从现在到晚上还有五六个小时,那些场所的营业时间最早也要在八九点之后了。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大家初步对了一下呆会进行侦察时的身份角色,大致的言语配合等内容就没什么事了。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呆在会议室里,除了养精蓄锐就是打牌消遣了。
对于这一点,不论是带队的王春生,还是负责总指挥的叶公权叶巡视员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强调什么纪律和警容风纪什么的。毕竟这一熬就是几个小时,和坐牢拘留真是没什么差别,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和严肃,只要不随便离开这间会议室,泄露行动机密就没人管你干什么了。
借着这个机会,叶巡视员在会议室里转来转去,和这个聊两句,看看那伙人打牌,又和另外几个人一块吹吹会牛,算是和众人拉近关系,为呆会的行动彼此熟悉一下。看到叶巡视员和众人聊得火热,王春生把种纬拉到一边,两人说起了话。
“呆会儿照顾这位叶巡视员一下,他就是一个省厅坐办公室的,能说能写不能干,什么都不会。”王春生压低了声音对种纬说道。
“哦,知道了,什么都不会还出来干嘛?万一呆会儿误事了怎么办?”种纬皱着眉头回了一句道。
王春生看了一眼正在和其他人套近乎的叶巡视员道:“他叔叔原来是临省公安厅的头头,他是借着他叔的光上来的。我听说这两年他叔叔办病退了,从那以后就没人托着他了,他就有点混不下去了。这次他是主动要求下来巡视的,估计是感觉到压力了,不下来不行了。反正你注意点就是了,别出什么麻烦。”
“那您还不给我们这组多配两人,我和李建齐可都是新人啊!”种纬一听这个,就顺势哪王春生诉苦道。
“一个萝卜一个坑,给你配人,别的组怎么办?实际上目标和人数是对应着来的,早就大致定下了,你就留意点就是了。这么点个小屁屁的案子,比你以前在部队执行过的任务差远了吧?”王春生根本不理会种纬的抱怨,打消了种纬的妄想。
“哎,还有一件事。”王春生说完呆会的事儿,又追问道:“你跟韦关长那闺女怎么回事?最近好像关系不太好?”
“谁跟您说的?您又没看见。”种纬不知道王春生从哪了解到的消息,咬死了不承认道。
“呵呵,”王春生冷笑了一声道:“韦关长跟我打听消息呢!说你打那天晚上跟李旭一伙人见过面之后,连着两个礼拜都说工作忙,都没约那丫头了。他那闺女最近都闷闷不乐的,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他让我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没事儿!”种纬敷衍道:“可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要不是一路人什么时候分不好啊?非得那晚上之后再分,明摆着就是有问题的。”王春生盯着种纬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小子咽不这那口气,可你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跟她闹别扭是冲谁啊?还不是冲着袁局长!冲着李旭那伙人?你何必呢?”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别看上回那事儿弄得省里都发文了,可结果怎么样?不还是糊里糊涂的定了案了?梁大炮给他孙子拿完了奖,搂够了荣誉就撤了,后续的事儿你看他管么?曹市长和宋局还说话么?这就证明袁兵这一系的实力足够强!你在军营又不是没学过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的道理。这个时候硬抗,值得么?”王春生看着种纬的眼睛,表情严肃的对他说道。虽然这套辞不算是训斥,但和训斥真差不了多少了。
“成王败寇!眼光放长远点,别光盯着眼前,明白么。当初我刚转业回来到小派出所的时候,也和你一个脾气,这磨了十几年才混到今天的地位。现在回头一看,真不值得!什么最重要?权力!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没权力,任你能力再大也只是个听令的,战场上那叫炮灰!这都脱了军装怎么还是这种思维?浪费的是你自己的大好年华,懂不懂?”王春生越说越气,似乎对种纬的不识实务痛心疾首。
说到这儿,王春生一翻种纬的手腕子,看到种纬戴的还是一块不值钱的普通手表,当即问种纬道:“手表呢?怎么不戴那个?”
“我一个一线的治安小警察,戴块好几万的名牌表,您觉得合适么?没戴!”种纬无奈的对王春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