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你想上山去打猎?”张主任望着种纬问道。
“可以啊!虽然这是弓箭,但最起码和枪的道理是一致的。接下来我要一直在新红山工作了,能在这边找点可以开心的东西还是不错的。”种纬露出一副贪玩的表情道。虽然他现在是个警察,但他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警察,而且又是个春风得意的警察,这个时候他表现得贪玩一点,倒没什么人怀疑他。假如他天天关心新红山派出所的工作,反倒会让张主任担心了。
“好啊!回头我打听一下,不过这东西还是刚解放那阵多一点。这些年慢慢的会做这玩艺儿,会弄这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了,估计得稍微费点事。”张主任口头答应了下来。
“哎,对了,张副所长。”种纬对自己的老同事问道:“我要是弄副弓箭,这个东西算不算管制物品?”
“哦,”张副所长沉吟了一下道:“严格上是算的,不过这边有些山民家里是有这个东西的,杀伤力又不怎么大,也就没人管了。只要老百姓不拿出来惹事,咱们一般也装看不见。遇上用这东西惹事的,咱们也只有严厉处置了。平常人家把那东西收在家里,咱们总没法跑人家家里去搜这东西。回头你玩这个东西的时候别让我看见行了,让我看见我就得收喽。”
“那要是我打了猎物?回头请您尝尝野味儿呢?”种纬一听这个跟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大的老警察和自己开玩笑,便也和他开玩笑道。
“那,就另当别论了。”说完这句话,张副所长和种纬,以及张主任都乐了。
吃完了饭,种纬又跟着张主任和张副所长满处转了转,熟悉了一下情况。甚至还抽空去了张长海父母的家里,看望了一下两位老人。等到中午一过又去了矿石场的路口,看着今天的矿石车队隆隆驶去,这才返回派出所继续看资料。
由于接警记录和出警记录都比较少,所以种纬看得很快,转眼就看到了去年的一些接警出警记录。看着看着,种纬突然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登时种纬一楞。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种纬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再往后一看,却是一起交通事故里死亡的矿工的名字。记录的内容是帮助运输矿石的时候,因车祸死亡的矿工。后面还记录了接警人的名字,和走保险处理的基本处理意见等等。
再往下看,没看多久居然又是一起车祸,这次的死亡人数是两名,而死亡的两人的名字种纬还是觉得眼熟。这两个人的名字是在哪儿见过呢?种纬还是一时想不起来。再看接警的一名联防队员的名字,张宇峰。
嗯?种纬这回奇怪了,刚才那起事故的接警人员的名字就是张宇峰,怎么这回又是?
种纬再往前翻,很快又是一起交通事故,死亡两人,接警者还是张宇峰。而那死亡的两人名字还是有点眼熟,而且接警记录上还多写了一句有用的废话:死亡两人都是外来务工人员!
忽悠一下,种纬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几个死的人的名字种纬确实都见过,上次见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他们也确实是死了,不过他们却不是死于交通事故的,而是死于矿难的!而他们的名字上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那名王姓医生的笔记本里,他们都是被王医生记录的,死于一年前的那起矿难中的名字。
谁能想到,他们的名字居然在矿难快一年后,居然又陆续出现在了警方的接警记录里,然后以交通事故的名义又死了一回!而这次死掉,他们可是有保险公司的赔付的,哪怕他们已经死了快一年!
如果不是种纬受命秘密调查红山现役军人死亡和失踪案,如果不是种纬又找到了那个小李护士,并且从王医生那里拿到了那份工作笔记,这些事情种纬根本没法发现。根本没法发现已经死的人名,居然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警方的接警记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