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婷婷挨个给种纬打开,一边把里面的照片放给种纬看,一边还不时给种纬解说道:“这是矿上的领导欢迎……这是签约仪式……这是招待酒会……这是红山旅游在游船上……”
韦婷婷操作着电脑认真的给种纬讲着,种纬看过了自己关心的那些内容后有些不想看了,但碍于韦婷婷拉着自己的一只手,他又不便挣脱开,便只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继续看下去。
忽然,一张韦婷婷在游船上的照片一闪,种纬却似乎看到了什么,心里禁不住一动。
“等等,把照片退回去,上一张,不是,再上一张……”韦婷婷也知道种纬对这些照片似乎不太感兴趣,结果种纬说话让停的时候,她已经快速过了好几张。在种纬的指点下,她一张一张的退了回去,终于找到了种纬最想看到的那一张。
是他吗?太像了!如果是的话,那就是他了!在那张韦婷婷站在船上拍摄的照片背景里,船尾站着一个穿着迷彩作训服,手夹着烟卷和别人说话的男子。而这个男子的照片虽然不够清晰,却依稀是那个种纬要找的失踪了两年人——张长海,有七八分的相像。
在种纬的记忆里,张长海的形象是很模糊的。在特警团的时候种纬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而张长海当时还是个一年上新兵,又是特务连的兵,平时完全入不得种纬的眼。种纬只是在后来看到张长海的资料照片时,才会觉得张长海看起来有些眼熟罢了。
而现在距离种纬看到张长海的资料照片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张长海在种纬脑海中的印象已经相当模糊了,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这张照片,张长海的印象会在种纬的脑海里继续模糊下去,直到再也无法清晰起来。
眼下这个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张长海?种纬没法做最终的确认,他只是觉得自己在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张长海的形象在自己的头脑里瞬间便清晰了起来。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种纬问道。
“这个人,是矿上的,好像是联防队员。”韦婷婷指着屏幕上的那个迷彩服男子道,却似乎对种纬对她的娇容视而不见有些不满:“那天矿上组织我们去红山湖旅游的时候,好像他们几个帮忙组织来着。又送水,又送吃的,还维持秩序什么的。怎么,这个人你认识?应该是新红山派出所的吧?”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种纬不死心,继续问道。
“恩,想不起来了,过去一年多了。我们去的人挺多的,谁注意一个打杂的啊!”这次韦婷婷的记忆力也不好使了,她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道:“怎么,你认识他么?应该是算是你的手下吧?”
“没有,联防队员还是有变动的,这个人没见过,只是觉得眼熟。”种纬敷衍了一句道。
虽然种纬不能最终确认这个人就是张长海,但种纬感觉这个人是张长海的可能性非常的高。再联想起自己到新红山之前走的那个叫张宇峰的人,种纬觉张长海和张宇峰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些关联,说不定就是一个人也有可能。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他先于自己到来时离开的原因——做贼心虚!
至于后来行刺自己,似乎也有些解释得通了。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他失业了么!这种可能性确实还真有!只不过刘长岭当时离自己太近,以至于替自己挨了一箭。至于自己狩猎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贼心不死的张长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需要加倍小心了。一个已经失踪的人,换了个身份进了新红山派出所,居然还当了联防队员!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尽管种纬并不能最终的确认,尽管韦婷婷对种纬的欲言又止也有些疑惑,但两人没再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年饭,便早早分手了。明天种纬又要赶早去红山上班,拖太晚了不合适。
和韦婷婷分手之后,种纬找了处公共电话直接拨打了王春生的手机,然后约到了王春生家里见面。打完电话又学得空手上门不合适,便又顺便问了问公共电话厅老板几款香烟的价格。
结果一问起香烟来,种纬忽然想起自己在新红山发现的那两个烟头了。干脆种纬也没买烟,直接骑上摩托车回了家,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两个被裹在树叶里的烟头。那天发现这两个烟头的时候种纬没有工具,只好用树棍把两个烟头裹在了两片树叶里,算了救个急。
等拿着烟头出了门,和王春生约定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种纬也顾不上买东西了,赶紧跨上摩托车就去了王春生家。
“王叔,您看看这两个烟头是什么级别的白沙?多少钱一盒?”种纬已经把烟头换装到了一个小塑料袋里,然后交给了王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