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战友关系怎么样?铁不铁?”想到这里,王春生语气缓和了一点问道。
“还算不错!那家伙入伍的时候是个少爷兵,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一起抗过洪,也一起上过战场,算是很硬的关系了。”种纬所说的关系,自然是指周绍文了。
“这样,回头你联系他一下,看看他愿意不愿意帮忙?如果可以的话,回头给他寄一份样本过去。”王春生一听种纬这样说,心也放下了大半。有了这两条路,无疑这个案子的安全系数增大了不少,甚至他们两个都有了一张底牌。
正说话间,王春生家的屋门被人敲响了。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王春生的爱人忙过去开门,很快她就对正在说话的王春生道:“春生,小马来了。”
王春生闻言,应了一声便起身迎了出去。
来人并没进屋,只听王春生对来人道:“我这儿有客人,就先不让你进来了,有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啊!”
“好的好的,您忙!”来人正是和种纬有过一面之识的马队长。
功夫不大,王春生又走回了客厅。他把一部手机递给种纬道:“给,你先救救急。有情况以后随时向我报告,我二十四小时开机。还有,如果能抓住那个用弓箭的人,得手以后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去把人弄回来,明白吗?”
“明白。”种纬接过手机,心里也禁不住无限感慨。要是没有王春生帮忙,红山的事情凭他自己根本查不下去。别看就是一部小小的手机,却可以替他解决很多麻烦。
“恩,还有,婷婷那边也是个机会,可以让她帮个忙。包括矿业公司那边,还有海关那边,都可以查一查。至于她能介入多深,就看你们怎么沟通了。如果有问题的话,也及时跟我联系。”王春生用一种听起来轻描淡写的态度对种纬说道,似乎婷婷在这个案子里能发挥的作用无可无不可。
种纬口头上点头答应了这件事,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是不愿意韦婷婷参与进来的。毕竟从现在看来这起案子有点凶险,贸然让她参与进来,说不定会增加韦婷婷受意外伤害的可能。种纬相信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自己至少可以做到自保,但如果婷婷参与进来的话,那可就不太好说了。当然种纬不会把这话和王春生说,而王春生在说上面那番话的时候也用的是“可以”,这样不具有强制力的词汇。
晚上回到家,估计此时周绍文应该没什么事的时候,种纬便把电话打到了特警团。虽然现在手里还没有矿石的样本,但种纬想提前把事情交待好,别到时候矿石到手以后,却没完继续进行下去。
电话先打到团里,然后由接线员转到了特一连宿舍楼的值班室。等了好一会儿,种纬便听到话筒里传来周绍文那带些痞味儿的大嗓门儿道:“谁呀?谁找我?”
“你小子又牛气了是吧?没人管得了你了?”种纬一听周绍文这么说话,立刻不分青红皂白的扔过去一句。
“嗯?班长?班长!”电话那头的周绍文一听是种纬,先是惊讶的喊了一声,接着就带着哭腔的喊了起来:“班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是不是你也知道了?”
“是,知道了!你怎么样?”种纬没意识到周绍文所说的知道了是什么事,还以为他说的是李武伟去世的事情。
“我还好!没事儿,班长!我给您个电话,等我走了以后咱们也随时可以联系。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班长您,您把三班交我手上了,临走的时候我却找不找合适的人接手,丢人呐!对不起,班长!”说到最后,周绍文的话语里又带上了哭腔,显然是说到了痛处。
“怎么回事?你小子去哪儿?别是要退伍吧?”种纬这才察觉出异常,忙开口问道。
“不是,不是退伍!”周绍文一听种纬这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这不是咱们团撤番号的风声越来越紧么?可我又想在部队继续呆下去,所以我老爹就找了关系,让我先换个部队呆上半年,明年让我去上军校去。”
一听上军校,种纬心里立刻就纠结了起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这是他永远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