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脚下利索,这点道不算什么,可关键是我不认识那儿啊!”种纬一听他这样说,马上摆出一副诉苦的样子道。他知道对方一定会给他带路的,否则他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果然,老黄听到种纬的话后露出一副略有为难的样子道:“路我倒是认识,不过要去的话那边路不好走,只能徒步过去,太耽误时间了,我这下午还有班呢!”
虽然老黄做出了这个表情,但还没等种纬说出别的话来,这个老黄便又像做出了多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狠了狠心道:“算了,回头我跟张所打个招呼,找个人跟我换个班就得了。我舍命陪君子,跟小叶陪您去一趟。”
看到这个情况,种纬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冷笑道:明明是来给自己做局的,哪怕我不帮你把这个戏唱下去,你都要自己想办法把戏唱下去。那么好,我就看你接下来怎么唱!
“还有,种所,您知道怎么猎野猪吗?”虽然种纬没接老黄的茬儿,但老黄还是一脸兴奋的对种纬和小叶说道。
小叶似乎并没看出这其中的文章,反倒是很配合的说了一句道:“怎么打啊?”
终于有人配合自己了,不用再唱独角戏的老黄也顾不上思考种纬为什么有点过于冷静,继续说道:“用红薯透捕!种所,今天下午我带您过去认认道。回头明天,或者哪天您再去的时候,带上几块红薯就好。等到了那,您找一个高点的安全的地方,然后把红薯切开扔到野猪经常走的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野猪闻着味儿就来了。到时候只要您手底下有准儿,一箭就可以射死一只。不过呀,野猪这东西可是皮糙肉厚的,射野猪的时候必须从两肋瞄着,然后射野猪的心脏。不然射别的地方的话,野猪十成十带着箭就跑了,根本死不了。就是真射中野猪心脏了,野猪也能跑出半里地再死。”
不管怎么说,老黄这番叙述,倒是把猎野猪的方式和方法讲了个通透。换任何一个毛头小伙子来,听到他这么详细的讲解,恐怕无论如何都要按着他的办法亲自试上一试的。假如种纬不是提前早有警觉的话,恐怕真的会上他个恶当。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种纬明知其中有鬼,但这戏还得继续唱下去。当下种纬和老黄小叶约定了时间,三人准备下午跑一趟花果峪,实地看看狩猎环境去。而在此之前,种纬还要跟张主任他们先去张长海的坟上祭拜一下,哪怕种纬已经笃定那个坟头里根本没有人。
早饭过去,种纬和张主任在张长海父母的带领下,去了张长海的墓地。等几人到达张长海的墓地时,种纬发现墓地已经整理完了,再也不复上周自己过来看时的那种荒僻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不久前刚被祭扫过似的。甚至就连坟头上插的纸钱都换了束半新不旧的,看起来仿佛前些日子有人祭扫过换的,绝对不会让人发觉是近一两天才有人匆忙更换的。
在张主任的带领下,种纬等人向着张长海的墓鞠了躬,念叨了几句祝福的话,而张长海的父母则在一边配合的哭泣着。只不过两位老人的演技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那哭声根本就是毫无感情的噪声,完全听不到一点感情成分在里边。
不过哪怕如此,种纬却依然要装做什么也没发现似的,还像模像样的安慰了两位老人几句。两位老人虽然演技不行,但从眼眶里流出来的眼泪倒是挺不少的,估计不知用了什么好用的偏方吧!
离开张长海的墓地,张主任又主动问起了种纬最新的打猎赌约的事情。听到他的问话,种纬做出一副年轻人受不得激将法的样子道:“没什么,不就是多跑点路吗?正好我还没尝过野猪肉呢,回头一头回来大家尝尝。”
听到种纬这么说,张主任摆出一副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老诚做派道:“不管怎么说,安全是第一位的,赌约那就是玩笑而已。你先去,后头实在打不来的话,回头我私下里找个有经验的猎人帮你个忙,绝不让你丢脸就是。”
听到张主任这么说,种纬知道他这是要把这个局做好做瓷实了。于是便也配和的道了谢,各回各自的地方。
中午值了一会儿班,等到运送矿石的车走了,老黄和小叶便主动来找种纬了。三个人和张副所长打了个招呼,便在他忧心忡忡的目光中走进了红山县的莽莽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