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从去年案发到现在,咱们大楼有没有清洗过外墙。”中年刑警想法更多更全面一点,他试图排除任何意外因素。
“也许那两个抹痕都是从楼内留下的……”年轻刑警提醒了一下,但他很快的住了口。因为他已经醒悟了过来,中年刑警不是研究那个抹痕是谁造成的,而是想弄明白是不是有人破坏过那样的痕迹。
“没有!咱们这个大厦的外墙还是不容易积灰的,省城空气也挺干净,所以也就……”后面的话保安经理已经不用再说了。
“再上楼!”中年刑警也没废话,直接带队往七楼走。七楼的男厕所通气窗窗口,还是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抹痕。
那名中年刑警看到这一幕,他的眸子就如同狼发现了猎物,骤然缩小了一下。他直起身来,神情严肃而又赞赏的看了看种纬,伸手把种纬拉出了厕所,然后对种纬道:“我得对上面报告了,得叫技术处的人来,看看能找到什么,你看呢?”
这就是实力了!之前这名中年刑警对种纬说话都很少,嘴上虽然没什么表态,但隐含的却是对种纬的不信任。当种纬指出了这种可疑的抹痕的时候,这名中年刑警的态度很快就改变了。做出决定的时候,甚至都需要向这个比他小了快十岁的年轻警察征求意见。
“我没意见!”种纬知道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自己不说话了。眼下事情正朝着自己猜想的方向发展的,尽管他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但他却只能无奈的接受。
“哦,我叫徐立强,一级警司;那小子叫李健,偶尔说话有点贱,你别在意。”中年刑警一边向种纬介绍他们两人的名字和警衔,一边和种纬开了个玩笑。
这同样是实力的证明了,方才一起坐车过来,又一起忙了这么久,这两名陪同的警察居然连名都不肯向种纬报。直到如今种纬让这起已经僵了一年多的案子有了突破,他们这才开始真正重视起种纬来了。
“还有,你能跟我说说,这窗口这痕迹意味着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介绍完他们两人,徐立强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接触过这些东西。”种纬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徐立强解释道:“作案的人从窗口进了楼内行窃之后,担心窗口的痕迹透露了他们的行迹,临走的时候就都这样抹了一下。说着话,种纬做出了一个抹的动作道:我估计报社这个位置的窗口都有这样的抹痕,至于再往高层,因为楼道里已经没有监控了,他们也就不用从窗口走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是从楼外进来的?”听到种纬证实了他的猜测,徐立强有些震惊的问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盗窃团伙是从楼外爬进来的,作案后又从原路退出,然后把调整过的上悬窗又重新装好,以至于让勘验现场的刑警们都没能发现他们的进入方式。
不过这种伪装方式只成功的瞒了不到一年,如果不是种纬突然出现的话,这种进入方式还将不为人知。其实也也不能算是警方的失误的,毕竟谁也没遇到过类似的案子,谁能想到盗窃犯是像蜘蛛人一样从楼外爬进来的?这种作案方式简直闻所未闻嘛!
“那这伙人是什么人?这身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李健一直在旁边听着种纬和徐立强说话,听到这儿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
“什么人?蜘蛛人,干过消防的,还有……都有可能!”徐立强一张口就列出了两个可能的选项,但在说到第三个选项的时候却选择了回避:“算了,我先向上面报告,这个进展太重要了。”
徐立强向上面报告,种纬则跟着李健继续把每个楼层里被盗的办公室都走了一遍,然后种纬把被盗的办公室的位置都画到了笔记本上的楼层平面简图上。
等徐立强打完电话,他又把保安部刘经理叫了过来,让他在每个厕所放一名保安,务必等专案组技术处来人之前,保证这些痕迹不被人破坏。等技术处的人接管后,再让保安撤出就可以了。
专案组的人来得很快,除了专案组组长付国庆带着几个人外,技术处也来了五六个人。这下整个报社大厦里又乱了,随着警方的技术人员一阵忙碌,最后搞得报社总编都不得不出面接待了。
不过专案组长付国庆显然注意力没放在怎么和报社总编社交和沟通上,他简简单单的敷衍走了报社的人之后,便把种纬叫到跟前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