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老实坐下,整天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干什么?坐下开你们的会,我就是来听听的。”许副厅长一看会场秩序乱了,立刻出言制止道。然后他直接走到付国庆身后,直接坐在了靠墙的一张椅子上,而他的秘书也只好把他的水杯放在了他的脚下。
看到堂堂副厅长都这样坐了,那两位省城公安局的局长也依样画葫芦,也找个空座坐下了。因几位领导到来而引起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接着说,说到哪儿了?”许副厅长先问了一句道:“我刚才正开会呢,听说这起让部里都头疼的案子在咱们这儿有了突破,那边会一完就赶过来了。怎么个情况?谁介绍一下?还有,这个大铁架子是怎么回事?是新找到的证物么?”
“是,今天一早我们专案组去警校向刑侦专业的学员们介绍了这个案子,本来也算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许副厅长在付国庆的身后,他只好回过头来向许副厅长汇报道:“嘿,没想到,这一杆子还真打着了一个。”
说着话,付国庆一指被他拉到身边坐下的种纬,笑着对许副厅长道:“喏,就是他,这个种纬好像还是您推荐去上警校的呢!他看出这个案子的异常来了,而且他在部队里还有过特种攀登的经验,然后就配合咱们专案组找到了些证物。”
听到许副厅长介绍自己,种纬连忙站了起来,转过头来迎上了他身后的许副厅长及另两位省城领导的目光。
“哟!种纬,又是你小子!”许副厅长一看坐在他前面的种纬,许副厅长一下子乐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好像你小子到哪儿,哪儿就出大案。当初要是不让你来警校上学,是不是这个案子就不会在咱们省出现了?”
本来气氛挺严肃的会场,许副厅长这一插科打诨,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都笑了。而那些之前不了解种纬,对种纬这个警校小警司有点小看法的人对种纬的观感一下子就变了。而且许副厅长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给种纬身上打上了他许副厅长的人的烙印。再有什么人想要对种纬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得了,既然你小子发挥了重要作用,看出来了些什么,那就你来给我们这几个后来的人讲讲吧!讲得系统一点,这样对咱们的下步工作有好处!”虽然许副厅长坐在第二排,但他的到来无疑就将这次会议的主导权给拿了过来。
种纬闻言赶紧起身,直接站到了会议室的最前面,把他在两处案发现场看到和想到的事情都详细讲了一遍。虽然专案组的很多人都去过这两处现场了,但种纬毕竟没有办法和他们进行系统的交流,所以他们知道的情况还不是最详细的。经过种纬这一解释,众人对这起案子的全貌都有了一个系统的认识。
种纬一边讲,一边结合旁边的钢架比划着,讲解着,把盗窃团伙的人是用两种不同攀爬方式作案的结论提了出来。这个结论是有指导意义的,因为具有这两种攀爬方式的人可不多。
就在种纬讲话的时候,付国庆几度私下和许副厅长讲话耳语。到最后,付国庆干脆换到了种纬的位置,然后把许副厅长请到了他原先坐的位置上。而许副厅长的秘书也悄无声息的把厅长的水杯由地上,挪到了桌子上。等种纬讲完的时候,他已经没座了。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只好去坐刚才许副厅长坐的位置。
“哎?好像咱们把人家的座给抢了?”许副厅长摆出一副刚发现自己做了件错事似的调侃着,又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放松了几分。随后许副厅长又回头对种纬道:“来,种纬,你坐我边上,有不明白的我好直接问你。”
种纬闻言点头称是,随后便在众人的注目下把椅子往前一挪,然后直接坐在了许副厅长的侧后方,距离许副厅长不到一尺之遥。
在中国座位的排序和怎么坐可是个大学问,种纬这位置一动,相对应着他在在场人心目中的位置也和刚才变得不一样。
会议继续,与会者很快发言。
人们的观点大致把作案者的行业归为蜘蛛人(高层清洁工),消防队员,受过训练的退役特警和武警等人;主张应该由省厅尽快将这一发现上报公安部专案组,然后指导全国的类似案件的侦破工作;也有人建议马上派员到天海,看看天海那几起案件是不是和省城的这两起案件有类似的情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