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收拾是什么意思?罗明最后怎么样了?惹祸了吗?”种纬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惹祸!呵呵……”副所长一声轻笑道:“岂止是惹祸!他几乎把整个镇子都给翻了天!”
一句话出口,把种纬也给弄得楞住了。这位副所长先说这里的天黑了,没天日了。又说罗明差点把天翻了,真有那么严重么?
“那份材料里有写这件事,仔细的你可以回去看。我在这儿可以简单告诉你一点,罗明打伤了人被抓了起来,但后来他就跑了。可那些人不肯放过罗明一家人,把他爹的两条腿都给废了。结果把罗明逼急了,不知道和谁一起出手,把镇子上的黑社会几乎挨个都给打了。县里派了几十个警察也抓不住他们。”那位副所长神情严肃的对种纬说道:“而且最后还让罗明避实击虚跑到了县里面去,把他的仇人,那个县长的侄子和一个女的给弄死了……”
“杀人了!?”听到这里,种纬的心往下一沉,禁不住替罗明惋惜异常。
像罗明这样的人,打个架,惹个祸都无所谓,顶多蹲几年大狱就出来了,还算有个机会。可罗明这种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警,一旦他出手杀人的话,那就等于是把他人性中的恶全都释放出来了,那后果将是相当的严重的。如果普通人犯罪的话,国家机关直接打击就是了。可像罗明这种受过特殊训练,个人素养非常超人的存在,一旦开始为非作歹对社会的危害将是恐怖的。国家机关遇到这种人犯罪的时候,就会采用高压态势,务求一击而灭,不能让他们有反击和逃脱的可能。
现在按这名副所长说的,罗明可能早就和刘昌华联手杀过人了。如果这个情况一旦被证实的话,罗明和刘昌华两人都没有回头路了。再如果证实那一系列的高档写字楼和宾馆的盗窃案也是他们做的,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刑场了。种纬心里虽然很不愿意看到这种的情况发生,但也无可奈何。
“可是,既然是弄死了两个人,你们县里怎么没对罗明采取什么措施?最起码也要通缉啊?可晚上吃饭的时候,没听你们说过这个事儿啊?”种纬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反问对方道。
“嘿嘿!这就是罗明的手段了。他不但报了仇,还让上下都替他遮掩,谁都不敢把这事儿的真相公布出去,这也算是他的本事吧!”副所长用一种诡异的腔调对种纬说道,仿佛他看见了三条腿的人似的口气异常。
“怎么可能?杀了人还得替他遮掩?”种纬完全不相信会有这方面的事情发生。
“呵呵,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我也不信。”副所长意味深长的对种纬说道:“不过后来仔细打听了一下,我才了解到一点内幕。”
“什么内幕?”种纬追问道。
“呵呵,”副所长冷笑了一声道:“那个死掉的女人是县长的情人,也是他侄子的相好,明白了吗?”
“呃!”种纬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原来是侄子和叔父的情人通-奸-乱-伦!哎,不对,这也算不上通-奸-乱-伦吧?毕竟县长和那女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侄子和那女的……唉!什么也别说了,反正够乱了。不过,光凭这一件事就会让警方放弃追查?不大可能吧?
副所长似乎明白种纬在想什么,他继续说道:“呵呵,这层关系还在其次,我估计县长那宝贝侄子和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料,两个人可能核计起来算计县长和县里那些当官的这些年弄来的那些钱呢!所以,他们手里可能有县长违法犯罪的证据,而后来既然他们死了,那些证据可能就……”
“落到了罗明手里?”种纬一下子明悟了过来,开口问道。
“有这种可能,但具体的却是我们这些人没法知道的事情了。”副所长说道:“因为县长的侄子死后不久,县里就有人发下话来,说什么冤家易解不易结。然后有一天晚上,县里有领导让我们半夜里把罗明的家人接出来,开车送到了邻县的县境上。然后罗明开着辆车出现,把他一家人全都接走了。这些事只我镇派出所的少数几个人和县里的几个领导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种纬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罗明的父亲被的断了腿还能在一夜间消失?原来是罗明拿到了一些人的短处,以至于让那些人投鼠忌器,不得不吃了个哑巴亏,连命案都不去追查了。至于双方是怎么交易的,互相之间定了什么条件?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种纬唯一能确认的是,假如他和徐立强和李健如果用公开的身份来调查罗明的情况的话,那肯定是调查不到真实的原因的。说不定这个县里的那些人急了眼,让他们三个出次意外事故都交待在当地也未可知。像今天守在旅馆门口那些人,恐怕就是以防万一准备的。如果不是在吃饭的时候知道了他们并不是因为什么公务来的,估计今天晚上他们恐怕没这么好过。
“老班长,谢谢您!不知道您怎么称呼?”种纬开口问对方的副所长道。
“别问!”副所长冷冰冰的打断了种纬的问话道:“你记住,别和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就说不认识我,我只是个知情的当地人就是了。否则,万一你们不去查那些贪官和黑社会,那些人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我全家人可就完了。小子,你也是部队上出来的,但愿你守口如瓶,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