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人谁在?跟他们提这个事儿了没有?”王春生弄明白了眼下的情况,马上先问起了刑警队这边的情况。现在这件事情很是麻烦,把消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才好处理。
“张大队在呢!他现在就在一边,您要不要和他说话?”种纬问王春生道。
“好!你把电话给张文龙。”王春生对种纬吩咐道。
种纬把电话交给了张文龙,只听张文龙听着手机里王春生的话,连续嗯啊这是了好几句,然后才对电话那头的王春生道:“这个案子我的原意是区刑侦主责,市刑警队督导。现在既然出了这个情况,那还是请市局方面拿主意吧!而且毕竟已经死了人,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办?还得请市局领导决定。”
接下来再说了没几句,张文龙便把电话交还给种纬道:“王局要跟你说。”
种纬再次把电话放到耳边,只听王春生对种纬道:“你跟张文龙先等一等,然后我跟那边先通报一下这个事情,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处理。除张文龙外,任何人不得再透露任何情况,明白了么?”
“明白!”种纬认真的应了一句,电话那头的王春生旋即就挂断了电话。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种纬和张文龙两人相对无言。这件案子办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他们只能按照上级的意思行事,后面这起案子是办是结,也由上级一言而定。
“小种啊,现在在治安大队干得怎么样?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到我们刑警队来尝试一下啊!”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文龙主动与种纬说起了闲话。
“呵呵,张大队,不瞒你说,我在警校学的就是刑侦专业。而且我也是个喜欢琢磨事情的性子,也想到刑警队去尝试一下。可现在王局不让啊!非说什么治安大队和巡特警大队的事情离不了我,让我再坚持一段儿的。”种纬对张文龙说的是实话,当然这其中有没有王春生的其他考虑,他可就不知道了。
“你今年二十几?”张文龙继续问道。
“二十八!不小了。”种纬回答道。
“是啊!都二十八了。香港那边,飞虎队年龄最大就到二十八。没办法,这是生理原因决定的。任你功夫再好,反应再快,到了二十八岁反应速度和体能肯定都得下降。你到咱们局里一直在治安口,对那边的业务算是非常熟悉了。可要是这么一直干下去,可是对你不利啊!”张文龙颇有点苦口婆心似的说道。
“怎么呢?”种纬也想听听张文龙的意思,遂开口问道。
“你看看你们王局就知道了。”张文龙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拿王春生出来说事:“你们王局一直在治安口干,在刑警队总共没干三年。所以后来提到一把副局长位置上的时候,在刑侦口上多别扭?他也不好意思说我,我有些时候跟他汇报工作也费劲。没办法啊!回头哪句说重了,人家说我看不起新任副局长,这个帽子你说我戴还是不戴?”张文龙向种纬诉苦道。
“没那么严重吧?”种纬知道这是张文龙借报怨之机向自己表明态度,也许是希望自己把他缓和关系的愿望带给王春生吧?
张文龙无奈的挥了挥手道:“唉,我这辈子估计也就到这儿了,顶多再过两年混个边缘的副局长,然后再混浊就退休了。可你不一样啊!你还年轻,前途光明。你现在在治安口干得就不错,将来在咱们刑警队再镀镀金,以公安系统这点事儿对你还算事儿啊?”
“我跟你说啊,我觉得你应该趁着年轻到刑警队来干一段时间。等再干几年下来,你再看你的履历,在特警处突过干,在治安口干过,巡特警这摊子事也是你帮着立起来的,再有了在刑侦这边的经验,咱们公安系统这点事儿还有什么能难住你的?”张文龙脸上带着认真的笑容对种纬道,似乎完全不把眼下的这桩命案当回事:“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全省警察系统里年轻一代里的红人?将来你要是不进省厅,那就是咱们天海的损失。”
“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说完了自己的建议,张文龙继续面带微笑的问种纬道。
被警队里的老前辈夸的感觉确实不错,无论如何种纬也没法再对张文龙的赞许和建议保持冷漠和平静了。种纬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皮道:“我也想去刑警队啊,可是这事我说了不算呐!”
“唉,没事儿!”张文龙打断了种纬的话道:“这样吧!回头我跟王局说说,把你要到刑警队里来,免得他优柔寡断的。张文龙做了个斩钉截铁的手势道,似乎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当然,这个前提是你愿意过来跟我干。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过来,回头我让有经验的人好好带带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