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种纬走进了这间屋子,门口再有人持枪一堵,种纬再想往外冲可就难了。假如对方真想在房间里对他不利的话,他周旋的空间也就没多少了,十有八-九吃亏的是他。可现在已经是这个局势了,他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看到种纬在门口犹豫,那名已经进屋的少校冲种纬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眼神道:“行了,进来吧!没人会把你怎么样!更没人会对你手里的绝密文件怎么样!切,还绝密文件呢!就是这么提溜着满世界逛的?你们警察的绝密文件真不值钱!”
被对方鄙视了!不过看这名少校这意思,对方确实不是冲着他手里的文件来的。其实想想也是,如果是有人在他打手里的这份绝密材料的主意的话,也不会直接通过这些军人从他手里去夺,那样整个事件的性质可就变了。毕竟这种事情是犯忌讳的,如果不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局面,谁也不会那么干的。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原来也是部队上的,现在退伍了才当的警察,我现在需要知道你们的身份。”种纬还是没往屋里走,而是站在门口谨慎的问道。
“切!”那名少校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屋里的一张椅子上,脸上带着鄙视意味的笑容问种纬道:“问我们番号?你先说说你的?我听听你原来哪个部队的?军衔?”
“我原来是xxx团的,退伍的是时候是上士。”种纬从容答道。
“xxx团?”没想到种纬一报完番号,对方的少校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上下打量着种纬道:“特警团?咱一个军区的?我了个去,你们团长是?”
对方的少校一听种纬报出的番号,立刻明白种纬居然和他是一个军区的。他直接用一句不太文雅的表达,来表明他对这件事的惊讶。紧接着他又扔出了一个常见的问题,想要试探种纬身份的真假。
“袁以刚,政委是王坤,只不过后来王政委生病去世了,不然特警团后来也不会沦落到被撤销番号。”种纬直接报上了团长和政委的名字。
“那你认识周绍文吗?”对方的少校直接问种纬道。
“认识,周绍文是我带出来的兵,我是他班长。”种纬答道。
“我了个去!”少校这会更惊讶了,他一下子站起了身来问道:“绍文说他班长逮过飞贼,是你吗?是真的吗?他还说你有一身好功夫,连特警团当年的狗排长都不是你的对手,有这回事儿吗?”
这名少校问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公事公办的踞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亲近和好奇的神情。
“逮飞贼的事情是真的,而且逮了两个。功夫我当然会一点,不过战胜国排长是他转业之前的事情。那会儿国排长已经有些荒废了,这才让我占了便宜。”种纬直接把对方嘴里的狗排长变成了国排长的正规称呼,也显示了他所说的不假。
“哎哟!敢情是自家人,来来来,请进请进。”这名少校一边客气的请种纬进屋,一边自报家门道:“我姓徐,现在是京城特警团二营副营长,跟周绍文那小子是莫逆之交。”
“哎,对了,老班长,当初你和周绍文一块儿抗过洪?周绍文还立过功是吧?那他那功劳是实打实的吗?不是因为他老爸的关系吧?”这位徐少校一上来,就问了句让种纬哭笑不得的问题。显然是周绍文吹得太大,以至于没人相信他真在抗洪中凭本事立过功。
“有这事儿,那阵儿周绍文表现得确实不错,有一次还差点淹死在沱江里,立功跟他老子没关系的。”种纬轻轻叹了口气,也为当年和战友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