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进来吧!”种纬让人把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物业人员给叫了进来,然后让人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然后就聊起来李艳红这套房子的问题。
实际上,那个物业公司经理根本不太了解这套房子的情况,知情最多的是那个定期做卫生的阿姨。那个阿姨隶属于物业公司,是在这里做卫生的时候认识的李艳红。李艳红看这个阿姨人挺利索,干起活儿来也麻利,因此便让她定期到她这套房子里来做做卫生和清洁。
那个阿姨今年四十多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李艳红让她给自己干活儿给的钱不少,再加上李艳红这里的活儿又没多少,她也乐意多干一点多挣一点钱。这种事儿物业公司的经理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只要不耽误物业的工作,他也不愿意多管闲事。毕竟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身这些清洁工作干的又是辛苦活儿累活儿,他也不愿意因为这点事得罪人。
据这位黄阿姨讲,李艳红前几年来这套房子的次数多一些,每周怎么的也得有三四天的样子,一般每个周末也会在这过一天。平常一周会有个一天到两天的在这儿过夜,但周五是从来都不在这儿过夜的。因此每周五,就是黄阿姨到这里来做卫生的时间。
但最近这半年,李艳红来这套房子的频率越来越低了,这一点黄阿姨从这里越来越少的垃圾和物品移动过的痕迹可以看出来。有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月似乎都没人来过似的。黄阿姨到这里顶多掸掸灰土,除非换季的时候按李艳红的要求需要洗一些东西外,平时基本上几乎没什么活儿。
别看活越来越少,干起来越来越轻松,实际上黄阿姨还恨得不李艳红这边的话儿能多一点。她很担心这份活干着干着就没了,毕竟像李艳红这么大方的雇主不多了。所以近一段时间,黄阿姨很上心李艳红这儿的情况,平时做卫生的时候如果看到李艳红,总要凑上前来打个招呼的。
“除了李艳红经常到这套房子里来,还有谁常来,你都认识么?”种纬问黄阿姨道。
黄阿姨想了想道:“前几年有一位年纪有点大,看起来挺有派头的男人常来这儿。我看李小姐跟那个男人关系好像挺好的似的,她让我叫那个人先生,我就跟着叫了。可那个男人看上去年纪挺大,估计都能当李小姐的爹了。不过我一个做卫生的,也不愿意管人家的事情,反正估摸着李小姐是那个男人养的情人吧?也就没多问。”
“是这个人吗?”申洛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黄阿姨看了一下。
“对,就是他!”黄阿姨一看马上就点头确认了。申洛没说话,只是把照片冲看不到的人的方向亮了一下,正是段洪兴本人的照片。
“还有呢?还有谁来过?”种纬继续问道。
“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姓周,说是那个先生的司机,不过来这儿的次数不多,大部分时间是送完人就走;还有一个年轻点的,是最近才来过几次的。看最近来的那个男的倒和李小姐年纪差不多,就是那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也躲躲闪闪的,倒像是见不得人似的。我估计是李小姐最近才搭上的相好,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也就没敢凑上去打招呼,就装没看见。”说到最近李艳红的事情的时候,黄阿姨显然对李艳红的行径有些鄙视,这一点从她言谈举止中表露无遗。
就在种纬注意到黄阿姨的叙述中提到过一个姓周的司机,正想问问那个姓周的司机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黄阿姨接下来的话又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结果头些日子这个男的还闹了一场事儿呢!他和李小姐两个在屋里鬼混,结果被那男的老婆给堵屋里了。那女的来了好一顿闹,又摔又砸的,把半个小区都惊动了。后来连警察都惊动了,最后不知道中间是什么人找了关系,警察劝了劝就走了。后来那个男的就和他老婆走了,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李小姐也没回来。”
“哦?还有这事儿?出警的是你们管片派出所的么?”种纬问那名物业经理道。
“是,是我们这派出所的。我听说是有领导给警方打了电话,后来双方也没再闹,警察这才走的。”那名物业经理有些拘束的说道。看得出来,和黄阿姨有点爱嚼舌头不同,这名物业经理显得很是小心,显然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出于谨慎不想说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