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询问中得知,周文元的汽修店经营得很不错,因为在段洪兴的帮助下,一些政府部门的车都在周文元的汽修店维修和保养。有了稳定的客源和收入,所以他的生意才会做得如此红火。
正因为如此,他才又租下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是打算再放一些寻常街边门面不方便放的大型设备,提高一下汽修的技术含量。将来如果再有汽车有什么镗缸、发动机拆解大修、全车翻新之类的活计的时候,他就不用把这些生意推出去,直接就可以在自己的大修厂里就可以做了。
听到周文元这么说,种纬半开玩笑的对周文元道:“我家里也有一辆车,将来要是有了问题恐怕要麻烦周老板了,你可要给我优惠价格哟!“
“没问题!种队您是咱们天海的英雄,名人!您到我的汽修店修车是我的荣幸,回头您一个电话,我就收点材料费,够成本就行!”周文元一听种纬这么说,立刻也大大咧咧的承诺道,仿佛真的跟种纬关系很铁似的。
“周老板,这块地方是什么时候租下来的?多少钱一年啊?”就在两边说话间气氛正好的时候,种纬突然又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道。
“去年年底租的,这不正赶上过年了么?稍一耽误时间就没赶上年前施工。开春后倒是有条件施工了,可我的汽修店里一直在忙,也就这一两个月才腾出手来,才开筹划着翻修和改装这里的事情。”周文元一听种纬问起这修大修厂的事情,想也不想的便回答道。
“十天前你在哪里?”种纬突然又补充了一个问题道。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种纬脸上带着微笑,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周文元的一举一动。这种跳跃性的问题就是在考验被问话人了,一般没准备的人往往来不及反应,撒谎的人也容易被看出破绽来。
十天前,正是李艳红失踪的日子。也是陈良平当晚驾车到了天海,然后又到了景和县的时间。这个时间节点相当的关键,周文元如果不能排除他在这个时间点的嫌疑的话,他的嫌疑就没法洗清了。
“十天前……我想想!”周文元稍稍楞了楞,但还是很快的答道:“十天前我就在天海呢!在修理铺和大修厂之间来回跑着。那几天我一般白天在大修厂,早晚在汽修店,有时候忙得太晚了,就住在汽修店里了。我在总店那里楼上有宿舍,还……还有个相好能给我证明,这个你们可以去调查的。”
说到最后,周文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仿佛是因为自己不留神暴露了他自己的不轨之事而有些抱愧。
“呵呵,果然是男人有钱就变坏!”旁边一名刑警听到周文元这么说,跟着开口打趣了一句道。
种纬等人闻言都笑出了声,种纬更是跟着打趣道:“看来你这些年跟着段主任还是学到了不少本事的。”种纬这句话一出口,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周文元在内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周文元只能一边笑尴尬的笑着一边解释道:“嘿嘿,男人本色,男人本色嘛!”
双方又聊了一会儿,种纬才最后对周文元道:“周老板,谢谢你的配合,你跟我们讲的这些话我们都记下了,当然对其中的有些内容我们是要调查核实的,你别在意。回头我们要是再有不清楚,不了解的,回头少不了再麻烦周老板。”种纬最后补充道。
“那是,那是应该的。”周文元微笑着附和着种纬的话道,态度相当的谦卑。
调查工作结束,种纬等人收拾东西往外走,周文元则热情的在后面相送。走到门外拐角出的过道时,种纬一抬头忽然见走廊的上方横着一根钢管。种纬禁不住好奇的问:“周老板,在这儿弄这么根钢管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