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凌薇的身份,种纬含糊的带了过去,只说是秘密部门的人在查问这个事情,但光凭种纬的关系恐怕不够硬,希望何朝阳能从官方再使把力,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何朝阳非常知趣的没有向种纬打听详细的事情,只是向他的上级催办了这件事。
两天后,已经进行完初步审问的马红军被中原省的警察押回了案发地。而在异地的另一名嫌犯也同样启程,被押往了中原省。但作为这起文物案的主要领导何朝阳则留了下来,他在等待着上级的回复,希望这批文物能够尽快有一个回音。
其实他和种纬都很清楚,如果这次文物能够顺利的回归的话,肯定还会通过梁山镇的关系回来。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山镇和那个什么新竹帮是有沟通渠道的。哪怕这次马红军这个新竹帮的关系人在梁山镇被捕,但实力对比之下,新竹帮还是不敢跟梁山镇的人闹翻的,因为梁山镇的后面站着的可是一个国家。
在随后的两天里,种纬一直陪着何朝阳在天海公安局等消息。在这期间,种纬和何朝阳的沟通次数很多。渐渐的种纬发现,何朝阳可是经历这很多起重案要案的,实战经验非常的丰富。所以有意无意之间,种纬向何朝阳请教了很多关于刑侦方面的实战技巧和手段,也算对他本身的能力进行了一次提升。
而与此同时,种纬的果断干练,年纪虽轻却屡经大案洗礼的经历也让何朝阳咋舌,两个人一聊起来,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在这一次次的聊天和请教的过程中,种纬和何朝阳形成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彼此都很钦佩对方。
不过随着了解的深入,种纬似乎感觉到何朝阳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愁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似乎并不是来源于文物回归的问题,而是这桩案子似乎还别有隐情似的。
如今种纬和何朝阳已经到了几乎无话不谈的程度,所以种纬就大着胆子问起了这个问题。何朝阳对种纬的敏感很是赞叹,一个劲儿的说刑警就需要有这种敏感和悟性。
当说到他因为什么问题忧愁的时候,何朝阳想了想才对种纬说道:“你记得我介绍案情的时候说过,当初案发后我们控制了中原省省城的水陆交通,按理说这些文物不可能一次性的全部离开中原省的。那么,这些文物究竟是怎么运出来的呢?又是怎么运到海外的呢?”
怎么运出来的?如果是从梁山镇运出海外肯定是通过非法渠道的啦,但从中原省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呢?而且是在警方严密封锁的情况下,还可以顺利得把文物运出来。
就在种纬觉得自己回答不了这问题,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种纬忽然看到何朝阳那有些无奈和忧愁的苦笑。忽然,种纬觉得福至心灵一般,如果说还有什么人可能让警方都没法调查,却依然可以运送物资的交通方式,那一定就是等级更高的单位了!比如,秘密部门,或者是——军方!
秘密部门恐怕未必敢做这样的事情,毕竟秘密部门内部都是互相制约的,谁敢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军方,是了,能够顺利运出这些文物,还让警方无迹可循的,也就只有军方了。
看到种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何朝阳先是赞许的冲种纬笑了笑,然后又苦笑了一声道:“猜出来了?案卷上目前都没体现出来。那名少校已经被军事法庭收押了,我们是管不着他的。可是,这件事情仅仅是一名普通少校做得出来的?偷运这批文物的获利肯定是天价,一名少校有能力吃得下?”
“那,现在怎么办?”种纬听到何朝阳向自己透了底,当即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难得糊涂吧!案卷已经转给军方了,就看他们将来怎么办了。”何朝阳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叹息了一声道。对这件事,种纬和何朝阳一样的无能为力。不要说现在他已经离开部队了,就是他现在仍在部队,也依然会无能为力。
又过了两天,也就是马红军落网后的第四天,凌薇那边传来了消息:新竹帮那边顶不住了,同意全数归还这些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