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暴力犯和诈骗老二这样算是有些经验的吧?但让他们进到看守所里之后,也依然有一长段的时间无所事事,烦闷异常的。也就在这段时间里,同监的犯人之间争斗会得非常的激烈,与其说这些人为的是争个地位和短长,还不如说是在用这种方式和方法排解内心的焦躁和烦恼带来的恐惧和愤怒的情绪。
但和他们这些人相比,种纬简直就是完全不同量级的存在。首先种纬来到这间监舍的时候根本就没动用武力,只不过稍稍露了点手段就让同监舍的人都甘拜下风了。接下来种纬也没欺压监舍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刻意纵监舍里的某些人去欺压另一部分人,似乎他根本就对这种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不敢兴趣似的。
相反,种纬还基本上维持了监舍里的秩序,制止了那种互相欺压和敌对情况的出现。当然,种纬对打破原来的等级制排序也没什么兴趣,只要这种等级制不闹得太过严重他就视而不见。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种纬还和监舍里的所有人都保持了还算还错的私人关系,并且还让监舍里的人都开始尽力的帮助种纬。而种纬这个时候却保持了相当的冷静和沉稳气质,完全是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让同监舍的人都万分佩服,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是注定要做人上人的。
这样的日子依旧持续着,一直到过了半年的羁押期,也没有一点的变化。
种纬知道,对他这起案子来讲,半年期限是个坎儿。如果半年的羁押期限过后还没有个初步的结果的话,警方要么宣布证据不足放人,要么就是表示本案比较复杂,侦察工作需要延长才能完成。对种纬这个案子,放人肯定是不可能是的。那么现在种纬无疑就是遇到了第二种情况:他的案子案情复杂,警方正在扩大侦察范围,正在忙着寻找更强有力的证据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桩案子拖上半年也只进行了一次预审,看起来案情实在也是够复杂的。但目前现状就是如此,种纬除了继续等下去,根本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应对。
又过了几天,就在有一天种纬独自坐在栅栏门前练习吐纳和静功的时候,看守干警过来通知,种纬的律师来了。
一听到是律师来找种纬了,这些日子没少被人置疑的肇事犯立刻兴奋了起来。站起身来一个劲的向身边的人表示:“看看,我说没错儿吧!我的消息肯定带到了,就是不知道卡在哪儿了,才耽搁了时间。”
“屁话!你怎么知道这个律师是你通知后种哥家人请的?八成人家早在就弄这件事了,你是偶尔碰上了,根本就跟你没关系。”暴力犯继续一无返顾的和肇事犯唱反调。只不过这种互相拆台的事情现在倒像是一种游戏,大家都乐此不疲着。
“都闭嘴,我这儿要跟种哥说正事儿呢!”诈骗老二显然更关心这件事会对种纬的案子有什么影响和变化,他先是呵斥了下在逗口的几人,然后凑到种纬跟前说道:“种哥,注意跟律师套套话儿,看看是家里帮着请的,还是官方指定的。要是家里帮着请的,可以多说一点,再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话没有?也可以顺便问问是不是他(指肇事犯)带过消息。另外案情那块您有准备,我就不废话了。”
种纬沉默着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监舍。等在外面的两名看守给种纬上了模具,然后带着种纬走向了接待区的一间接待室。
在一间接待室里,桌子的对面坐着两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律师。一个男的也就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另一个年轻女子更是年轻得让人没法说,估计也就二十出头吧。这两个人都是一身的书卷气,看来都是刚大学毕业时间不久的人。这两人明显以那个男的为首,那个女的只是男律师的助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