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在文件里留了话,如果他有生命危险,或者死了的话,就让我一定要看。现在他因为这么个罪名被抓了,我当然看了。”高主任朗声答道,毫无回避和遮掩的意思。
……
“国勇超,你确定要把这份文件上交?这份文件对你的案子没有任何的帮助。”一名黑衣检察官问被铐坐在审讯椅上的人道。
“交,怎么不交?那是人家信任我才寄给我的。我自己出了事儿是我自己的事儿,但人家信任我我就得帮人家办事儿。”国勇超虽然被铐在那里,但说话的时候仍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是贪污和滥用职权罪,种纬是持枪杀人和贪污,你让我们很为难啊!我们怎么信任你?又怎么信任这个种纬?”检察官揶揄国勇超道。
“为难什么?个是个码!我没出息是我的事情。他提前都感觉出危险来了,把证据都寄过来了,那肯定就是有人要算计他了。”国勇超盯着对方的眼睛有些凶恶的说道:“他信任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他?反正那些材料我看完了,都是大鱼啊!我把这个交给你们,怎么着也算立一大功吧?就看你们心正不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检察官一听国勇超这话,立时有些恼了。
“没什么意思,你们官儿太小,恐怕也就当个太平官,没胆子把这个递上去吧?”国勇超有些狂傲的对对方说道:“没事儿,我把那些东西复印了好几份,给了几个朋友。回头他们会帮我把那份材料往上递的,这是我立功的举动啊!你们没胆子没事儿,有人有胆子。”
……
“我问你,种纬的事情你知道吗?他给你寄过东西没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问一名穿便服的人道。
“寄了,怎么了?”穿便服的人答道。
“你往上交了么?”军官问对方道。
“没交!”便服男子吊儿郎当的答道。
“为什么不交?我的已经交上去了,这个时候了,咱们得帮他一把。你认识的人多,路子广,就不能打听打听,再把那份文件往上递一下?”军官问便服男子道,语气已经有些不患寡而患不均善。
“气!你装什么好人?当初可是你坑得他,要不是你他至于……”便服男子开口贬损军官道。
可冷不防的时候,军官已经一把揪住了便服男的脖子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要救他的命!”
“松开!松开!”便服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我没说不交,我不得找着合适的机会,找着合适的人么……”
“阿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起来说……”一个西装革履的瘦小身影跪在一位满身贵气的老人面前,头抵在地上一动不动。贵气老人身边的三个中青年男子则摆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对老人示意他们把瘦小的男子扶起来的暗示视而不见。
“老爷子,我这些年承蒙您厚爱,也赚下了不小的身家,总共也有三个多亿吧。我不求别的,只求能用这些钱救种纬一条命。您知道,我虽然有几个钱,也有点虚名。可我根本没多大本事,也不认识什么有本事的人,也就认识您了。只要您帮了种纬,能让他不死,我这些家产就全给您。从今以后,我给您打一辈子工,还您的人情就是。”瘦小男子依旧趴在地上,仰着头对贵气老者乞求道。
“阿祥,你给我家办事也十几年了吧?不至于这个样子啊?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跟那个种纬是个什么关系?”贵气老者说话和气得很,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不把瘦小男子扶起来,干脆自己伸手把瘦小男子给扶了起来:“说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咱们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