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知道轻重的,不然也不会坐到基地司令的位置。”吴师傅笑了笑说道。说完这句话,吴师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种纬一番道:“不错啊!原来你叫我师傅,但只能是单立人的那个傅。如今你再叫我师父的时候,已经可以用那个父辈的父字了。”
种纬一听吴师父这么说,当下心中就是一喜。这意味着他的路真的走对了,吴师父已经承认他是核心弟子的身份了。按照过去传统的说法,他已经是亲传弟子的身份了。而且既然吴师傅到了眼前,他有什么不解和迷惑的地方,就可以更好的向吴师傅请教了。
看到种纬面带喜色,吴师父笑了笑走到种纬跟前道:“过去你虽然不错,便干什么都太过用力,太过急躁,所以你练习最基本的东西可以,但练高深的本领效果就有限了。偏偏那个时候你自己还不自知,就是告诉你也没用。用行内的说法就是:到了那个境界的人一说便知,没到那个境界说也没用!而且如果强行把你领进门的话,你在经历一些凶险场面的时候反倒会无所适从,毕竟千招会不如一招熟嘛!现在好了,你经历了三年牢狱之灾,经历了生死,却自己摸到了门径,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啊!”
一边说着话,吴师父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副想要长谈的架势。
“师父,您现在可以好好的指点一下我了吧?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按照现在的境界修行下去,将来我会达到什么层次?是不是我会出家,或者跟您一样过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种纬心里有很多疑问,他恨不得将心里所有的问题都问出来。
“先不忙说那个,既然你现在已经达到了入我门墙的程度,我自然要告诉你一下咱们到底是什么人?练的功夫又是什么才对。”吴师父的眼光望向了那片海,似乎已经超脱了如今的时空。
“咱们算是道家的传人,但练的东西又不全是道家的,算是集各家之长吧!”吴师父一开口,就让种纬暗暗吃惊,原来他练的这些东西真的是有来历的。
随着吴师父的讲述,一段壮丽的,堪称可歌可泣的故事出现在了种纬的眼前。
原来,吴师父的师父和师祖都是如假包换的道士,是传承了医术和武术等实在本领的道家一派传人。在上个世纪日军侵华的时候,看到日本鬼子侵我河山,杀我同胞的时候,吴师父的师祖毅然率门下六个弟子下山,加入了抗日队伍,出力抗日。
经历八年的风风雨雨,师徒七人最后只剩下三人还健在,其他人都牺牲在战场上了。而吴师父生于一九三零年,从小也是孤苦依的一个。在十来岁加入抗日队伍的时候,他就是师父的勤务兵。后来随着相处时间的延长,吴师父既塌实肯干,同地又能吃苦有悟性,这才被师父收为了徒弟,传授了他很多本领。
在抗日战争末期的时候,吴师父也曾经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和日本人干过几仗。但据吴师父说,此时的日本人已经是江河日下,无论兵力还是战斗力,都不能和抗日战争初期的时候同日而语了。所以虽然他也消灭过几个鬼子,但他的师父并不太认同他的本领。等抗日战争结束后,他的师父征得吴师父的同意后,便把他带回道观里继续修炼去了。
而他的另外两个师兄弟,则已经无心回到山中道观去了,这两人一直在部队里干了下去。后来又有一人牺牲在了解放战争的时候,只有一人活到了建国后,当然也成了手握兵权的一员重将。
吴师父跟着师父回山学艺,一学就是七八年,把师父传授的技艺学了个七七八八。而吴师父的师父,也就是种纬的师爷在战争年代受了很多次的伤,回山休养的时候多年积累的伤患就显现了出来。在支撑着教了吴师父几年本领之后,师爷终于撑不住了。
师爷知道此时的吴师父正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让他这个年纪在山中道观里学习和修行是呆不住的。而此时已经建国,师爷想到自己命不久矣,临终前就让吴师父去投奔他的师弟去,也好有个照应,顺便还可以在红尘中印证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