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两个白人围到了种纬身边,其中还有一个人还递给了种纬一杯酒,然后又是嘀哩吐噜的一堆话。说到最后,那个白人和旁边几个白人居然也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怀表,这些怀表和种纬手里的那块怀表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说,不管谁被骗了多少,你们都是一个俱乐部的成员了,他想要和你喝一杯!另外,你刚才上当让他又赢了五千美金,所以他要庆祝一下!”刘助理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种纬这才明白过来,这个阿德里安原来不止一次干过这种事情,而这些被骗的人居然还和阿德里安在同一场合出现,并且还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趣事来看,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了。
种纬无奈和旁边几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喝了几杯酒,然后才和这些人告辞,跟着刘助理走过大厅后面的通道,往城堡别墅的后面走去。而此时城堡大厅里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赌具,一群男男女女正玩的兴起。
走在城堡别墅通往后山的甬路上,种纬禁不住好奇的问刘助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多人都上过阿德里安的当,可还可以和他一同出现呢?他们之间没矛盾么?”
听到种纬的问话,刘助理笑着对种纬道:“那个阿德里安确实是个贵族,不过他家早就败落了,他的祖辈好几代人都靠行骗活着。等到他这一代,他拿下了心理学和mba两个硕士学位,偏偏却根本不想工作。后来他又学了些魔术,就又干起了他的家族老本行。”
靠骗术生存,还有这样的贵族?种纬听到刘助理的解释后也禁不住暗暗称奇。
“这个阿德里安确实是个奇葩,他不单能行骗,更奇怪的是他后来还能和那些有钱人成为朋友,不断真真假假的给他们提供一些别的帮助和机会。所以那些被他骗的人往往对他恨不起来,这倒有点像咱们国内收藏界的道道,买打眼了的东西是没法去找人家索赔的,因为那是你眼力不济。”刘助理陪着种纬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给种纬讲道。
种纬则一边听着刘助理的讲述,一边观察着这一带的山势和环境。如果这一带没有建筑物和路边的路灯的话,简直就是一处荒山野岭。从城堡别墅的后门出来,一路上坡往山里走,基本上全是曲折的山路。虽然依稀看见前面几百米外的灯光和别墅建筑,但这几百米毫无遮挡的开阔地绝对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种纬相信如果是他带部队进攻的话,远处亮着灯光的别墅和两侧的山包上只要有两三个火力点,不用得武器他们根本就没法通过这片开阔地。即便是那样,如果武器火力不足的话,进攻的一方仍旧要面临巨大的伤亡代价。也不知道英其诚是什么时候选了这么个地方,并且把它打造成了他保命的老巢。可是,单凭这样一座岛,真的能保住他自己吗?
“几年前英先生在国外也遇到了阿德里安,连着被这家伙骗了三次。开始英先生还是挺生气的,甚至想动用杀手好好教训阿德里安一下了。可后来阿德里安突然给英先生介绍了几个朋友,并且还带来了几桩相当不错的生意,所以他也就成了英先生的朋友,英先生也下不去手了。”刘助理脸上带丰古怪的笑意解释道:“后来英先生经营起了这个岛,在岛上做起了赌场和一些其他的生意,阿德里安知道后就往这儿带了不少的赌客,为些英先生还给了阿德里安不少的钱。”
“其实这些赌客都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他们大多是缺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些人大多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说不定就会惹上麻烦。但在这个岛上就没有这个麻烦了,过来的都是朋友介绍来的,所以很安全。而且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往往可以互通有无,甚至彼此扶助做成一些生意。刚才有人说种先生现在是俱乐部成员了,就是这个意思。”刘助理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把这其中的事情给解释清楚了。而此时种纬和刘助理两人已经靠近了建在两座小山之间的别墅,清楚的看到了它的外墙。
让种纬有些感叹的是,英其诚居然在万里之遥的海外孤岛上,建了一座徽派风格的庭院别墅。虽然现在是在夜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院墙外的路灯和院内的灯光还是让种纬把这栋徽派庭院别墅看了个大概。只是同时种纬也注意到,在别墅两侧的小山坡上,似乎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着,种纬估计那不是感应摄像头,就是有人在那里值守。看来英其诚很重视他自身的安全,这也从侧面说明他身上的压力着实不小。
刘助理走到别墅的大门前,按下了一个按钮,很快别墅大门旁边的小门就自动打开了,刘助理带着种纬走进了这栋别墅。
别墅的门内是一个中式的庭院,里面的园林和山石假山的布置完全是中式风格,一块太湖石放置在庭院中间的人造池塘里,不断有溪流从山石中间流淌出来。
这块太湖石完全具备了当年宋徽宗发掘它时所具有的“皱、漏、瘦、透”的特点,看上去最起码也有几吨的重量。也不知道英其诚为了把它弄到这万里之外的小岛上,到底要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