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贱伤农?
当萧律这四个字说出来之后,秦观明显浑身一震。
这种说法,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过,甚至是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谷贱伤农”是指粮食获得丰收不仅不能使农民从中获益,反而还会因为粮食价格的下降而导致收入降低。
这种事,越是丰收年就越容易出现。
“那如何解决这种情况?”秦观有些着急。
只不过萧律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想说这个答案,而是现在想实现,实在是太难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秦先生高风亮节,虽然未能请教秦先生身居何位,但是相比也是高居庙堂的官员。”
“朝廷养士,不就是为了解决百姓的事情吗?若都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山野村夫给说了,那要他们又有何用呢?”
萧律喝了一口茶水,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的眼神淡淡的看着秦观,似乎是在提醒他,他们只不过是在闲聊。
“原来如此...不过萧先生考虑了这么多,又是为什么呢?”秦观也有些好奇。
“刚刚那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萧律给秦观的茶杯里添了一些茶水,淡淡的说道。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萧先生大才!只不过先生有如此才华,为何不......”
秦观说了一半,却见到萧律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谈到这件事的时候,萧律好像想到了什么。
“秦先生过誉了,为官之道路途有二,一为举荐,二为科举,并无其他办法。”
“在下山野村夫,第一条路已然是一条绝路,第二条路...以在下的才学,恐怕无法通过科举考试,所以也就不必强求了。”
萧律的话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秦观还是听出了他不想做官的想法。
至于是为什么,秦观没有问,因为不想做官的人,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两个。
不过这件事,却在秦观的心底留下了一个问号。
两个人继续攀谈了近一个时辰,秦观终于告辞离去,临走之前他的护卫带回来一只活羊。
这算是答谢萧律中午请客的答谢,也是对吃了萧律这么多东西的一种歉意。
“萧先生,感谢今日的款待,希望能有再见之日。”秦观笑着拱了拱手,与萧律道别。
“若再遇到秦先生,在下必然倒履相迎。”萧律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秦观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走了出去。
走出去了不远,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种古怪的腔调。
......
我本是,
卧龙岗,
散淡的人;
凭阴阳,
如反掌,
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