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然在害怕我啊。”慕容钰露出诡谲的微笑。

“没有啊，嘿嘿，说起来大家都是地球老乡，一家人嘛，有什么好怕的呢？”

李然干笑道，他随即看向四周，该死，难道自己已经被拖入了心魔编织出的幻界之内？

没道理啊，我现在的思维非常清晰啊！

难道这个慕容钰不是心魔而是.......

真人？！

慕容钰笑道：“你没必要欺骗自己，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坦诚相见，是最省时省力的交流方式，承认了吧李然——”

“我，慕容钰，便是你内心最大的恐惧。”

“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得到了系统，一切的一切，都让你觉得自己是唯一的天命男主角，然而，当你发现我也是穿越者的时候，你就陷入了最深沉的彷徨和恐惧，你担心自己只是一个提线木偶，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所操纵，甚至你感觉，是我躲在暗处——操纵着你，不是吗？”

李然黑着脸，没有说话。

慕容钰看着他的样子，仿佛一位稳操胜券的赢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夸张了：“你在君侍郎殿试上脱颖而出，在一步步的通过自己的手段和系统的加持，做到今天的国师之位，你的声名越来越显赫，但你的内心深处却越来越彷徨，因为你是一个极其理性的人，你不能停止去思考，系统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它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李然咬着唇，依然不语。

他此刻很愤怒，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觉，因为做这种事情的......应该是他啊！

慕容钰又道：“再然后你通过东瀛倭人一案，知道了我当年的一些事情，你的心里，就更加不安了。”

“你感觉自己活在我的影子里，重复着我当年做过的事情，却又始终走不出我的影响，你很是苦恼。”

“在加之你从天极剑圣那里得到了他的遗言，让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和本质产生了怀疑，你开始把一切恐惧不安，转化为变强的动力，于是你刻苦修炼，精心布局，试图将东海之役作为自己实力跃升，制霸天下的关键点。”

“至于什么，蓬莱仙岛，当今女帝的蛊毒、父母兄弟的生死，你根本就不在乎，别骗自己了，李然。你就是一个自私的家伙，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自己。”

“你说完了吗？老兄。”李然低着头，不见喜怒。

慕容钰摇头道：“你来烟岛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确，你就是想得到神器，摆脱一切的束缚，让自己成为局面的唯一掌控者，当然，最关键的是，你想超出我毕生的事业，做到我当年都没得做到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安心。”

“嗯，继续。”李然声音非常平淡。

“可惜啊，我作为你的前辈，并不看好你，或者说......我鄙视你。”慕容钰冷笑道：“我上任国师不久，已经搞定了帝国所有的世家党派，纠集百万大军征伐冰国了，而你呢，我的继任者，进宫之后，整日在女人堆里，玩一些小男人的心思，连帝国实权的影子都没有触碰到呢。”

“我实言相告吧，在我慕容钰的眼中，你实在太弱太弱了，你突破不了这个世界对你的限制，你注定永远是命运的提线木偶，我做不到的，你就更别想做到了。”

“此次烟岛之行，你也注定一无所获，或许......会将命丢在这里。”

“不过作为前辈，我亦给你指一条明路。”

慕容钰扬了扬眉，指向脚下的深渊大海：“从这里跳下去吧，你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或许......你还会回到地球，你出生的地方，如蝼蚁一般，过完短暂的一生，英雄的壮丽史诗，明显不适合你。”

“这个年头，一定曾经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不是吗？”

慕容钰目光宛如能刺穿灵魂的利刃，死死的盯向大玄帝国的第二任修仙者。

“啧啧，说得很好，我的确不如你，我是咸鱼，我是辣鸡，我是一个只会在女人中间徘徊不定的废物小白脸。”

李然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表情悠然的俊脸，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我看来，应该从这里跳下去的，是你，不是我。”

“哦？”慕容钰眉心一动。

“我跟你的女儿滚过床单，萧柳烟。”李然淡淡的道：“哦对了，还有萧晴雪。”

慕容钰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