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奴秀玉，原本只是张家最低贱的奴仆，被张大公子，张凌尘相中，调教成了一个x.......咳咳，间谍！专用于色诱各路武林人士，窃取情报，为他所用。”李然娓娓道来。

“竟有.......这等事？”女帝略显惊诧。

“不错，这是张相亲口告诉我的，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啦，毕竟秀玉的目标主要是江湖中人，跟咱们朝廷没关系。”

李然继续道：“张凌尘先是派出秀玉色诱苏慕卿，做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局，很快便让这位“玉面书生”，前朝状元郎，陷入了温柔乡中，并且毅然决然的跟她私奔。”

“定下此节之后，张凌尘又打算利用秀玉，来色诱酒后的谢无双，准备以此作为要胁，更好的控制他。毕竟在江湖上，睡兄弟的女人可是大忌，是死忌，瞬间便可让一名威名远扬的大侠，变得声名狼藉，一文不值。”

“结果张凌尘这小子失败了？”女帝道。

“是的。”

李然道：“不得不说，谢无双这个人，虽长得磕碜，但跟臣一样，都是坐怀不乱，专情专一的真君子，即使是酒后被下了药，他依然清醒无比，那一晚，在给了秀玉一耳光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然后呢？”女帝道。

“眼看如意算盘失效，张凌尘自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小蜜，待在一个没有任何用的人身边，便将秀玉招了回去，留下苏大侠一个人自怨自哀，痛苦欲绝呐，不过阴差阳错的，正好刺激了他发奋图强，终成一代宗师。”

李然感慨道。

“所以，这秀玉此番出现，也是张宁辅父子安排的咯？”女帝冷哼了一句：“这秀玉低贱、愚蠢、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毫不自知，真是枉为女子！”

李然叹道：“在咱们大玄国，一名冰国女奴的命，尚不如一头牲畜，相信她当初也是为了活命吧，至于后来.....她估计已经是完全被张凌尘给驯服了，因此，后者一召唤，她便抛弃了苏慕卿，重回牢笼之中。”

“说起来，最可怜的还是这位苏大侠啊，以为找到了真爱，却没想到被绿得通透而自然。”李然感慨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这些低贱的冰奴，不提也罢。”女帝沉默了几秒，明显是不想聊冰国人的话题，又道：“这么说来，苏慕卿早就在你和张宁辅的算计之中，那金檀寺的慧慈方丈，便在你们的算计之外咯？”

说到这个问题，李然稍微有些尴尬：“臣原本是想利用那死去的慧心禅师的遗物，来换取金檀寺的支持，但没想到这慧慈方丈如此的懦弱，姜太渊一个眼神，直接让他认怂了，要不是三公主君侍郎陈峰出手，恐怕咱们还真不一定拿得下谢欢这个武爵之位啊。”

“陈峰此子的确也在朕的意料之外啊。”

女帝道：“罢了，先不说他。那蜀中唐门的宗主，唐万雄，据我所知，对姜太渊可是极其狂热的崇拜，你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站在咱们这边呢？”

“陛下......”李然目光温柔似水：“这是臣的一个小秘密，您能容许我暂时保留么？”

“朕若说不能.......”女帝话还没说完，李然轻吻她的手背：“相信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不单是这一件事，包括臣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两人目光对视许久，空气寂静无声。

“夜深了，今日差不多了，你回去歇着吧。”女帝轻声开口道。

“好。”

李然苦笑道：“不过，那一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跟臣一起迈过呢？”

“哪一步？”女帝掉过头，回避他的目光，发丝垂过她雪白的脸颊，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