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若从书桌前悠悠转醒。

桌上的纸张缓缓掉落，她像是只在困倦的时候短暂打了个瞌睡。

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又是那么真实。很多时候她都有一种错觉，也许所谓的“轮回”不过是她一场又一场的梦。

现在，尤莉娅·洛兹仍是德拉科的学生，乘坐飞船前往参加一场比赛，这个事实让她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打算继续睡，索性走到飞船上的公共区域，出乎她的意料，这里居然还有个人。

“尤莉娅同学，你来的正好。”江照空把视线从光脑屏幕转移到她身上“如果没有特别意见的话，就由你来担任队长？”

徐思若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她走到自助餐饮机前，琢磨着喝点什么好。

她很快做好了决定。

江照空闻到空气中那股明显的浓烈的酒香，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当他抬头看向她时，她手中的深红色液体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杯了。

江照空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在她冰冷的神情面前选择了沉默。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没有出言劝说的立场。何况按行程看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喝点红酒而已，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可他心里仍旧有一股如鲠在喉的难言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他总觉得尤莉娅比之前更加拒人千里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反而是对方先开口了。

“要来一点吗？”她问“你应该很熟悉这种味道。”

后面半句话让江照空不得不深思，“酒神”的存在是一个绝对的秘密，按道理来说，尤莉娅绝对不会知道与“他”相关的情报。

……除非那位主动接触。

“不了，我不喝酒。”他勉强地回复道，末了还是没忍住“虽然有高效醒酒的装置，但我仍然建议你对酒精摄入保持适量，尤莉娅同学。”

“我倒觉得无所谓。”她露出了一抹淡笑“醉生梦死不也挺好的吗？毕竟明天能不能准时到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话你应该深有体会吧，江照空同学。”

伴君如伴虎——不知怎么，这位聪慧过人的少年几乎立刻明白了徐思若话中的深意。

她几乎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讽刺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