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说,这位董老板是一位可以值得结交的人。
“董哥,言哥,我请你们吃饭。”
陈水生指了指县城里开在政府楼对面最敞亮的大饭店。
董明亮却笑道:“这么多钱背在你背上,你居然没感到烫背,看来你能下注眼光独到不是没有道理,饭就免了,我们应该还有合作的机会,多余的那点钱也送你了,这是我的名片。”
陈水生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五万递到董明亮的手上并接过名片:“董哥,我只拿该属于我的那一份,至于多出来的钱,董哥和言哥买烟抽,也顺当替我同学赔个不是。”
“好,好,这么贵的烟,我真还没抽过。”董明亮把五万块丢给李言,“看看,这就是年轻人的魄力,走了,下次再见。”
董明亮走到一辆停在茶室外面的桑塔纳面前,一男子帮其打开车门。
董明亮和李言上车后,陈水生朝车挥挥手。
桑塔纳消失在夜色里。
送走董明亮后,陈水生在原地站了几秒,随手挎着背包,朝酒店走去,脚步越走越快。
锁上门,关上窗。
陈水生在酒店房间里来回走动,把背包先丢在床下面,想了想又取出来,把里面的钱数了数,最后把书包装了几本书随意丢在书台上。
打来一盆冷水浇在脸上,陈水生面对着镜子,才发现衣服被汗水湿透。
不是因为热。
而是惊出的一身冷汗!
擦干水,仰躺在充满席梦思的床上,看着敞亮的灯,陈水生双瞳有些涣散。
仅仅是一晚上,他的资产从五万变成了十八万!
什么概念!
要是装逼,可以回到村子里对村里人说:“老子是村首富!”
心里这样想着,陈水生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并坐了起来,自忖道:“稳住心态,这么多钱,你不是没有见过,对你来说,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不要想太多,平常心对待,明天先把钱存起来,最重要的是高考。”
平静下来后的陈水生感觉到无比的疲惫,这种疲惫来自于心里,趁着最后的睡意袭来之前,陈水生开始自我反思:前一世,自己是一个小人物,逆流归来自己的心态还是没有改变。
他手里握着不少王炸,区区十八万,就让自己这样失衡,不太应该。
同一时间,县里靠河边的新区房间里,董明亮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着县里面发的招商文件反复观看,末了往沙发一丢,表情有些不太好:“什么年代了,还搞捆绑这一套,有些领导的思想还是没有转过来,我要发展的是新矿业,不是来收废品站的,我采矿证也办了,公司也注册了,采矿设备都预定了,非得让我接这个盘,莫不是看外地人好欺负。”
李言正在对着一台方正的台式机关心着他下的注,眼睛通红,情绪很不稳,随意的回答道:“董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发财,铅锌硅铁铜和煤炭,都属于管控一类的,我们最多能承包了生产,大头你以为我们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