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才镇定下来。接着我拿起那张几乎已被自己撕烂的款递单,仔细瞧了瞧,发现寄货人的地址填得是绍兴。
没有错,黄老邪家住在绍兴。难道真的是他回寄给我的?我心里矛盾重重,陷入了迷雾当中。现在,我不得不把黄老邪的死亡联想在一起。黄老邪死得蹊跷,其中肯定暗藏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这一点,我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我又想到了王师傅。他曾三番五次劝说我,要舍弃这件不吉利的官服。从眼下发生的事情来看,王师傅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或许他会知道些东西。”于是,我拨通了王师傅的手机号。可是,时间赶得不巧。王师傅去了湖南怀化,要下个月才能回来。他在那边也是为了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暂时脱不开身来。我问他该怎么处理这件官服,他说只要做到两点就可以保证相安无事。我便又问他是哪两点,他接着说,第一不能将这件官服披在身上,第二要把家里的镜子全部包裹起来。
王师傅提出来的两点要求,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难度。除非我是个变态,不然不会把一件太监的服侍披在身上。还有,我买的虽然是现房,但装修很简陋,整个屋子中也仅厕所墙上有一面大镜子。因此,我只要拿布将这面镜子包裹住即可。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将房子反锁了,拿了几件欢喜的衣服,在马路对面的汉庭酒店开了一个小房间。反正,我手上有些钱,不在乎这几天的开销。索性就在汉庭住一个月,等到王师傅回来了再回家。
搬到汉庭后,我连续睡了三天的安稳觉。不得不佩服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到了第四天,我想出去走走。毕竟酒店不同于家里,住久了就会闷。我打算是去逛个超市,然后散步到临平公园。然而,当我刚下楼来到大厅,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便叫住了我。
“松林先生,你请留步。”女服务员用甜美的声音对我说道。
“有什么事吗?”我走了过去。
“这里有你的一封挂号信。”女服务员告诉我道。
“挂号信?”我眉头一皱,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的?”
“是的,你请收好。”女服务员说着把手里的信件交给了我。我拿过信件,粗略扫了一眼,信封上确实写了我的名字。
难道这是小区的物业寄来的?我出走的时候,只有物业的人知道。因此,会寄信的也只有他们。但是,我们小区离这家酒店只有一条马路的间距,步行大概只需要一刻钟的功夫。相反倒是跑邮局的路要来得更远些,去邮局寄信无异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不管怎么样,信既然到了我手上,就得拆开来看看。我深呼了一口气,撕开了封条,掏出一张被折叠了三次的牛皮纸,摊全后看到了一行小字:松林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拨通以下的号码。
“这是闹什么鬼?”我挠了挠头皮,有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
“是信用卡账单吧?”那个女服务员微笑着问了我一句。
“不是。”我摇了摇头,根本没心情理会她。
“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她接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信用卡债务,如果你手头上缺钱。我倒是有路子帮你。”
“不用了,谢谢。”我冷冷回了一句,准备返回二楼的房间。
“要借钱可以找我哦。”她冲着我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房间,我关进了房门,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信件上记载的号码。响了三声铃后,对方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率先说道。
“你好,是松林松老板吗?”听那人的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声音很低沉,或许是压低着嗓子在和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