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宠?”我惊叫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怕对付不了阴棺里的那些尸体吗?”叶秘书长告诉我道:“阴宠可以帮你。”
“阴宠不会也是一具尸体吧?”我听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叶秘书长隐隐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总之你不要问太多事情了,这其中很负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只要你入了行,就会慢慢熟悉的。”
“好吧……”我长叹了一声,准备和他道别,因为这通电话实在打得太久了。我的耳膜都有些受不了,再怎么下去估计得失聪了。叶秘书长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他最后长话简说,叫我赶紧回家里去,近期可能会有生意上门。挂断电话后,我才发现天色全黑了。入了夜的临平,美如一副画卷。我呆呆望了一阵夜空,最终决定收拾行礼回家。
趟过热闹的马路,回到了自己家。刚打开房门,一股食物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这都怪我走得太慌乱,没有把食物储存妥当。桌上那些残羹剩饭都已经发了霉,作呕的气味让人接近不得。我一手紧紧捏住鼻子,一手处理了霉物。接着又将各个房间的窗户全都打开,晚风吹进来,这才使得家里的空气好了些。
从不干家务活的我,只是处理了些脏东西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是这时我顾不得休息,立马取出了那件太监服。我想叶秘书长所说的阴宠一定和这件太监服有关。为了发现真相,我违背了王师傅的忠告。取来了一面大镜子,接着将太监服晾在了镜子跟前。出于安全防范,我连连退了三四步,并且将房门打开,万一遇到情况不对,也可以即时逃跑。
我死死地盯着太监服,也不知道这玩意会闹出什么诡异的名堂来。就这样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屋内突然挂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断断续续的笑声。这笑声很阴森,也很凄厉,人听了之后保准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怕吵到邻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把房门关了起来。但自己没有走远,身子紧贴在门旁的墙上,右手也牢牢扶在门把之上。
又过了片刻,气氛更加诡异,客厅上放的大灯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屋内的气温突然间降了下来。陡然间,让我浑身打哆嗦。
我需要一件棉袄,不然铁定被冻死。然而,我又不敢离开。怕只怕一进卧室,那东西突然间出现把我的后路给断了。
呜呜……该来的总会来,伴随着幽怨的声音,镜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我看得真真切切,那是一个老太监。他身上传得服侍正是我晾在镜子跟前的那一件。
“奴才叩见主子。”他见了我就下跪,说话的语气很恭敬。
见到这一幕,我总算是放心了许多。至少我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这老太监应该是我的阴宠,第二,他对我这个主人很恭敬,目前来看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叫什么名字?”我挺直腰板,问了他一句。
“奴才陈德芳,是专门伺候主子的。”他回答我道。
“你不用奴才奴才的叫自己,我听不惯。”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们之间还是随意点吧。我看你年纪也比我长许多,不如就叫你陈老吧。”
“尊卑有别,奴才不敢僭越。”陈德芳听了后,连连摇头。
他生长在清朝,受的是封建教育,认准了等级制度。我知道要让他在短时间内改过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结这个问题。
“陈老,既然我们两人已经熟络了,你就别钻在镜子里了,快些出来吧。”我微微一笑,往前走了几步,作为这间房子的主人,我要对他表示欢迎。
“回主人的话,不是奴才不想出来,而是奴才没办法出来。”他无奈的告诉我道。
“为什么呀?”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奴才我只是附着在衣服上的一道孤魂,如果没有宿体,只要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老解释道。
“你需要什么样子的宿体?我这就为你去找来。”我赶紧追问道。他将是我未来生命的保障,我必须要把他从镜子里给弄出来。
“活人,我需要一个活人。”陈老说道:“只要那人穿上我的衣服就行了。”
“那么,穿上了衣服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有些担忧,因为联想到了黄老邪,他的死会不会是因为穿了陈老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