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还有什么事情么?”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转身微笑着问道。
“能不能请先生进屋说话?”
父亲一反常态地露出微笑,并恭敬地邀请中年男人进屋说话。
“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缘,自会再聚。”
中年男人温和地说着,话音落下,人也远去了……
“老爸,你这是怎么了?盯着那个看相的看了那么久,人家都走远了,你还在看呢。”
但见父亲一直站在门口盯着那个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发呆,我不由得嗤笑道。
“浑小子,老子给你的生活费你就这么糟蹋啊?回头再收拾你!”
父亲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连忙吐了吐舌头,转身溜之大吉,但见他和母亲走到一起,低声说道:“你看那个男的,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寻遍大江南北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说曾做过茅山派掌教,又做过神霄派掌教,还做过青城派掌教的那个人?叫袁什么来着?”
母亲和父亲一唱一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说道:“据说那个人很难找,怎么可能因为虎子的八千块钱而来咱们家呢?你不会以为刚才那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姓袁的高人吧?呵呵!”
“不是袁什么,他叫袁左馥,我们曾经为了救虎子,找遍全国各地都没找到他那样的高人,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们千万不能拒之门外啊!”
父亲接着又说道:“再说那样的高人,行事怪癖也很正常,我就担心会错过,对了,听说那个叫袁左馥的,身上有一个很容易分辨的特点。”
“什么特点?”
母亲认真地问。
“嗯,说是这个袁左馥,本为相术的传人,还是什么柳庄相术的传人,所以他身上经常带着一把用柳木做的木剑,你想想,平常遇到的道士、术士,他们都是用桃木剑,或者其他什么法器,唯独这个袁左馥,只用柳木,哎呀,刚才忘记看看他身上背着的是不是柳木剑了!”
父亲一脸惋惜地看了一眼外面,那中年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个人一下子做过几个门派的掌教,还是柳庄相术的传人,爸妈,你们是不是在外面跑的久见的多,被人忽悠了啊?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高人,再说道门中的高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人做几个门派的掌教呢?”
我并未走开,而是偷偷听着父母的对话,当听到袁左馥这个人的事迹后,不免多了句嘴。
“你懂个什么?还不滚回房间去把那个悬赏撤掉!”
父亲再次骂了我一句,转而盯着笤帚说:“如果你小子真的败了家,老子一定打断你的腿,浑小子,说悬赏出去八千块就悬赏出去八千块,老子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赚着辛苦钱,又要给你小子找人看眼睛,老子我容易么?!”
“哦!”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那个悬赏已经起到了效果,就算现在撤掉也没什么。
对于父亲的冷言冷语,母亲也没说什么,一大早吃了饭,就匆匆离开家,说是要去我外婆家找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父亲看着风尘仆仆的母亲,不悦地问道。
“呵呵!虎子,你这次不用怕了,妈给你找了一位高人,据说他的道法很厉害,还给你画了一道辟邪符,让你即刻戴在身上,说是戴上这个,你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到了两天后的中元节,那位高人还会再来一趟,彻底把你的眼睛治好呢!”
母亲没有理睬父亲的问话,直接从兜里取出一道黄符交给我。
“这哪儿来的?什么样的高人啊?”
父亲先是接过黄符看了看,却是一脸茫然地递给了我,别看父亲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他们都只是了解的多一些而已,对于这些道术符咒之类的,还是茫然无措的。
“那个高人叫庄上真,说是堰口镇的午子山下来的,我打听过了,那个庄上真是午子山八贤庄的修行道人,兄弟八个,个个都是道法高深,这次算是咱们家的福气,居然遇到了他,虎子,快把符戴在身上,过两天中元节,等庄先生来了你就没事了。”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我听到母亲关切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简直太幸福了,有这样的父母,是我这辈子的造化。
我老实的按照母亲的话,把黄符贴着胸口戴在身上,说也奇怪,在佩戴了符咒的刹那,好像有那么一股暖流,自黄符之中散发出来,传遍全身,而我的双眼,也热的发烫,念及母亲和父亲为了我如此辛苦,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说是回房睡觉,便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只觉体内更热了,不单单是眼睛发烫,就连眉心处,也如同被一把刀子剜下去的感觉,有点痛,但我还是忍住了,奇异的事情,还在继续。
到了夜里,我特意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看,的确什么也没有,而且连平时能够感应到的阴气,现在也感应不到了。
真的太神奇了。
摸着有些发热的额头,我浑身困乏地躺在床上,慢慢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