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我……我也是太害怕了,路过坟场时,被牛老叔点出,好奇拿下来看了一眼,最后贴在胸口就不见了……”
我低着头,懊恼地说道。
“师叔所说的木解符,可是那一道符咒?”
手持薄刃的男人缓缓指着树林之中,冷笑道。
“虎子……虎子……都是老叔对不住你啊……他们答应我能让我见一见早死的老伴儿,我本以为那黄纸拿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曾想后果这么严重,早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这么干啊……那黄纸是我趁你不注意拿下的,虎子,老叔对不住你……”
牛老叔说着,已经是泪眼模糊,步履蹒跚地走到我跟前,“扑通”跪了下来。
“牛老叔,你快走,这些都是害人的邪师妖道,小心它们对你不利!”
我眼眶一热,纵然牛老叔这么对我,我还是对他恨不起来,反而是更加可怜他,他早年丧妻,一个人孤苦伶仃,加上与我家住的不远,时常也多照顾我,父母不在家的日子,牛老叔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也都会给我送点,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也是有着几分亲情的。
“你们这些王八犊子快放了虎子!我,我和你们拼了!”
哪知牛老叔一尥蹶子站起身,不但没走,反而向着手持薄刃的男人,猛地撞了过去。
“牛老叔!”
我惊恐地大叫一声,但见那手持薄刃的男人被牛老叔猛撞之下,倒退三四步,还差那么一丁点,便会跌入聚阴殍地之中,但往往那么一丁点的差距,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薄刃“嗤啦”一声划破了牛老叔的脖子,继而被那人一把推进了聚阴殍地……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合生精,华衣绣裙,衣冠青巾,青龙左列,白虎右宾,佩服龙剑,五福之章,统领神官,三五将军,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敷祜福祥,启悟希夷,邪怪消灭,五帝降威,护世万年,帝德日熙,黄龙降天,帝寿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
袁左馥闪身出现在我跟前,口中急急念咒,手中的木剑同时拍向哭笑鬼的天灵,咒语念罢,袁左馥飞起双脚轰然将二鬼踹飞出去,远远地化为一团团黑气,消失不见了踪迹,一个翻转身站稳身形,袁左馥挥剑将我挡在身后,一脸怒意地盯着眼前的七贤。
此刻,另外几人,也都跑了过来,唯独那个中年男人,还留在桌案旁,手中拿着一把怪异的黑尺,仰身大叫:“袁左馥,我们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苦苦相逼!”
“大胆孽障!”
袁左馥突然大怒:“你们这些师门败类,窃取柳庄老祖传下奇书,各自逃窜,分流别派,非但不造福于世,竟是为祸一方,此次更是觊觎这孩子的世代传承之宝,简直是恶贯满盈,罪不可恕,我袁左馥虽算不上玄门大德,却也要秉承祖师遗愿,将你们这些师门余孽,一一铲除!”
“袁左馥!你不要以为拿着一把柳木剑,身怀祖庭印信,便可自称师门正统,别忘了我们各自拥有老祖传下的奇书,论正统传承,我们也是!”
那桌案前的中年男人,扬起手中的黑尺,恶声恶气地冷笑道:“你孤零零一个人,我们虽然少了一贤,却还有七贤对付你,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庄上淳,你身为庄家八贤之首,居然还如此的执迷不悟,刚才那位老人家何等善良质朴,你们却连一个善良无辜的人都不肯放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左馥话音落下,身影一闪,柳木剑瞬间向着眼前的二贤刺了过去,那二贤似乎对于这个袁左馥,有着些许的忌惮,尽管身子颤了颤,但也是退了半步而已,便再度合力迎向袁左馥,薄刃划出,袁左馥柳木剑剑尖不偏不倚地错开薄刃的袭击,一点眼前二人的眉心,用力一挑,只见两道黑影自二人的天灵窜了出来,袁左馥挥袖甩出一个葫芦状的东西,猛地一甩,便将两道黑影收了进去,如此,眼前的二贤身子一软各自瘫倒在地,不停地躺在地上抽搐……
不知袁左馥对他们做了什么,却令得他们生不生死不死的,不过倒是解气,这样的邪恶之人,不配自称庄家什么贤,更不配做玄门道师!
“嗖!”
两团火焰闪电般自对岸的法坛前冲向袁左馥,袁左馥闪身避开,定睛看了一眼,当即冷声道:“旁门邪术,哼!”
“哈哈哈!玄门五脉博大精深,凭什么说你修的就是正道术法,我们修的就是旁门邪术?袁左馥,就算你不用那个小子引诱我们上钩,我们今天也在此地摆好了阵坛等着你,不除掉你,难解我们痛失八弟上真之仇!”
庄上淳怒极反笑,手中的黑尺挥舞,而半空中的火焰瞬间向着袁左馥再次奔袭而去,袁左馥纵身跃起,飞起一脚将其中一团火焰踢得倒飞而回,只见那法坛上的香炉,“砰”地炸开,吓得庄上淳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与此同时,袁左馥伸手咬破手指,滴血划向剑身,一剑向着另外一团火焰劈下,火花四溅,星星点点的火花,准确无误地洒在其他四贤的身上,思贤惊慌失措,纷纷拍打着身子向老大庄上淳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