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玄门的破魔咒,此地的迷障已破,你们失散的魂魄,也会自动聚合在一起,没什么可奇怪的,倒是这种事情,你以后最好少管,否则把命搭进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袁左馥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我,直把我看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这次的事件,会如此的丢人现眼。
“咦?袁先生,你明明有很多白发,但为什么在这里却是满头的黑发,而且英俊挺拔,太帅了,嘿嘿!”
我我收起尴尬之情,转而好奇地向袁左馥看去,竟在此刻才发现,袁左馥除了大慈悲的心肠,刚毅的外表,还有着如此俊朗的容貌呢……
“这是灵魂之体,并非现实世界的模样!”
袁左馥一脸鄙夷地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们还打算出去么?”
“当然!”
我急忙和张小鹤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那就别说废话!”
袁左馥怒喝一声,身影一闪,伸出双手,将我和张小鹤分别抓住,纵身跳了出去——
只觉眼前莫名地由黑变亮,待我看清眼前的事物时,却是一盏壁灯悬挂在墙上,我刚欲站起身,但浑身上下突然传来一道剧烈的酸麻感,我脑袋一阵昏沉,双眼一黑,再度失去了知觉。
不知这次昏沉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竟然还是漆黑一片,我惊恐地坐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竟然发现我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内,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你醒了?”
袁左馥的声音,自房门前传了进来。
这时,我恍然意识到,我所在的房间,指定是张铭旌老先生的别墅内了,记得刚刚回到现实世界,按照阴阳学说,也就是从阴间回到阳间,那一刻,我昏迷了,但我为什么会昏迷呢?
“袁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嗯,我刚醒。”
我惊讶地看着袁左馥,随手将床头灯打开,这时,袁左馥缓步走了进来。
“血玉戒指在什么地方?”
袁左馥一脸郑重地问道。
“血玉戒指?哦哦!在我兜里揣着呢!”
猛地拍了一记后脑勺,竟然把血玉给忘了,急忙找到,并戴在手上,一刹那,剧烈的刺痛感再度折腾了我一番,不过经过了多次的磨合,这次的刺痛,我勉强能忍耐下来,呲牙咧嘴地冒了一脑门冷汗,刺痛的感觉逐渐减轻。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取下血玉戒指,这枚血玉戒指似乎已经与你八字和合,魂灵相融,若是随随便便的取下来,对你有害无益,这次的事情,就是教训!”
袁左馥摇头轻叹。
“袁先生,为什么这枚血玉戒指现在对我那么重要?还有,这枚血玉戒指就是李老先生送给我的,怎么放在他那里都没什么用,仅仅是一件稀罕物,而到了我的手里,却发生这么多奇异的事情呢?”
我抬起手,仔细看了看血玉戒指,突然发现戒指中,似乎多了一丝丝血丝的模样,而里面的血,似乎在慢慢复苏,莫名的被吓了一下,我急忙可怜巴巴地看着袁左馥。
“唉!眼下我也不清楚这枚血玉戒指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可以肯定一点,这枚血玉戒指应该与你的青冥鬼眼有着什么关系,好了,这个以后慢慢研究,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袁左馥想了想,说道:“那个女鬼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么?”
“呃……那秋月楼迷障什么的不都被毁了么?袁先生怎么还问那个女鬼的名字,难道袁先生看上那个女鬼了?”
我说完,嘿嘿一笑。
“胡说!”
哪知袁左馥一瞪眼,顿了顿,没好气地说道:“迷障虽被破,但那女鬼却没有被诛灭,我刚才检查了元青花大罐,已经没有了那个女鬼的踪迹,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我刚想问问怎么蹊跷,但袁左馥看到我没事,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下了床,急忙穿上鞋子跑下楼,只见袁左馥正和李老先生以及张铭旌老先生三人坐在沙发上,华姨端上几杯香茶,几个人端着茶各自抿了起来,却没有人说话。
“陈先生起来啦?要喝点什么么?我去弄。”
华姨微笑着问道。
“谢谢华姨,不用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继而找了一个空地儿坐下,见大家都没说话的意思,我左右看了一眼,不免打开了话茬子:“张老先生,小鹤还没醒呢?”
“你是没事了,他可没有你那么幸运了……”
李老先生放下茶杯,轻叹一声。
“是啊……小鹤的身体质量本来就很差,再加上他被鬼迷的时间也不短,足足有三个月,现在猛一下把魂儿找回来,身体机能却没有那么快恢复,不过这期间我找了一位老朋友,他是市医科大学的教授,有着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刚给小鹤挂了两瓶点滴,说是熬过今晚才算是度过危险期啊!”
张铭旌老先生顿了顿拐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危险期?明明都没有生命危险了,怎么还有危险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