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听到我的话,左十二惊诧不已。
“你是不了解袁先生的臭脾气,他若是决定的事情,谁也甭想改变,而且他的脾气很大,弄不好你会被他骂回来,不相信你就去试试,反正我做了一回好人,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去不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继续靠在窗户边上假寐。
“唉!我真糊涂,刚才怎么不问清楚呢?”
左十二挥拳砸在自己的胸脯上,只见他胸脯上的肥肉一阵震颤。
“你们,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古里古怪的……”
冷不丁的,左十二一旁坐着的俩青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哼!”
左十二顿时向他们比划了一个中指,吓得两个青年连忙闭嘴不敢接话茬子,左十二气呼呼地坐下来,一脸的哀愁。
晚上十一点半,火车终于慢条斯理的进入济南站,坐完这一超级慢车,我只觉浑身酸痛难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坐起身子,但见左十二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你盯着我看什么?!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我看着左十二的黑眼圈,嘿嘿笑道。
“一会儿你帮我引荐,否则我做鬼也要吓死你!”
左十二阴沉地说道。
“哈哈哈!”
我开怀大笑,看着其他人陆续下车,我连忙说道:“袁先生也应该下车了,我们还磨叽什么,赶快下去追吧!”
“嗯!”
左十二瞬间拿下行李,飞快地挤下火车,我也跟着左十二下了火车,果然,袁左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到袁左馥,左十二慌忙放下行李,突然跪在袁左馥身前,口中急急喊:“袁师叔祖……”
“起来!”
哪知袁左馥飞起一脚将左十二挑了起来,并瞪了左十二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儿啊?不怕人家看笑话?!”
“袁师叔祖……那就当徒孙向您老人家行过礼了,待会儿若是遇到我师父,您可千万别……”
“呵呵!他敢凶你半句,我收拾他!”
袁左馥微笑着说道:“不过我还不算老,可别给我叫老了,呵呵……”
“是是是,师叔祖,徒孙知错了。”
左十二顿时喜笑颜开地回道。
我一看他们祖孙俩有说有笑起来,倒是把我晾到了一边,唉,若是我能拜袁左馥为师该多好,就算不要什么身份地位,只要让我修习辟邪之术就行,但袁左馥偏偏就不肯收徒,真想不明白他是为什么……
出了车站,远远的,一个谢顶的六十岁老头儿,向左十二招手:“十二!为师在这里!”
“师父!快过来啊!”
左十二连忙向那个谢顶的老头儿也招手,并悄悄指了指一旁的袁左馥,那谢顶的老头儿一看到袁左馥,顿时傻眼,脚下抹油似的跑了过来,双手抱拳,还未等他行礼,袁左馥已然挥手阻止:“忠厚,不必多礼了,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茅山掌教了。”
“不不,师叔就是师叔,永远都是忠厚的师叔,道门礼数,不敢少!”
李忠厚恭敬地低着头,继而又说道:“师叔突然来到济南,不知所为何事?师侄刚好来此办事,现在遇到师叔,能否邀请师叔一叙?”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当下就要前往沛县办事,你们师徒先去吧,嗯,或许不久后,我们自会再见!”
袁左馥摇了摇头,转而又盯着李忠厚看了一眼,并皱眉道:“忠厚,你嘴角犯邪气,切记在这个月内少说话,否则必惹祸事!”
“是!师叔之言,忠厚谨记了。”
李忠厚额头冒汗地回了一声,随即看到我,笑道:“这位是……难道是师叔的得意门人?”
“我……”
我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介绍我自己,若是说我跟着袁左馥混饭吃的,一定会让别人笑掉大牙的,唉!
“他叫陈狮虎,是与我同行办事的,忠厚,你们回去吧,我们也要去车站了。”
袁左馥说完,潇洒地转身而去,我连忙向左十二以及李忠厚摆了摆手,道:“后会有期!”
说是去车站,其实我们在车站的边上住了旅馆,袁左馥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才那么和李忠厚说,第二天,我们做汽车赶往沛县,下午两点,赶到了沛县车站。
下了车也没有迟疑,我们直接打了个车,前往南街古董铺,找刘一手!
到了南街,才知道整条暗街里面有好几家古董铺,不过刘一手的古董铺,随便问了一下路人便找到了,只是别的店铺都人来人往,而刘一手的古董铺,却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我和袁左馥刚刚踏进门槛,突然听到里面一道醉醺醺的辱骂之声:“他妈的!都说了今天不做生意,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