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放心,张老已经把事情都和我说清楚了,现在你们的事情就是我刘一手的事情,且不说我与张老几十年的交情,单单是袁先生这次帮了我的大忙,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帮袁先生找出那个张叶行!”
刘一手激动地拍了拍胸脯,随即想了想,又说道:“说起张叶行,我倒是熟知,不过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走黑市的人和他很熟,我很多年不走黑市了,仅仅是做点熟人的小生意,据说张叶行自号发丘先生,十几年前他的名声最响,当年他曾放出豪言,天下没有他盗不出的古墓,更没有他挖不开的坟头,也的确如他所说,但凡与他搭伙的人,后来都赚大发了,说明这个人的确有几下子。”
“发丘一门传承到现如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盗墓门派了,他手下应该发展出了一些势力,刘老板在探查张叶行的时候,切忌被他发现才是。”
袁左馥皱了皱眉头,关切地说道。
“袁先生不愧是仁德之人,一代高道贤者,此事本与袁先生无关,却给袁先生频频带来许多麻烦,尤其是我们家这一摊子事,而袁先生却一直在关心别人,从来没考虑自己,我刘一手这辈子能结识袁先生,真乃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刘一手激动地端起一杯酒,恭敬地说道:“袁先生,我敬您一杯!”
“呵呵!刘老板谬赞了。”
袁左馥苦笑着摇头,但还是端起酒杯,与刘一手一道一饮而尽。
吃过晚饭,准确的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多,应该算是夜宵了,但我和袁左馥一天也就吃了这么一顿饭,真是难以想象我之前没和袁左馥在一起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管起别人的事情总是忘记自己,而且从来不记酬劳,别人无论给多少,他仅仅是拿了那么一点维持生活,唉,我从内心深处都不由得敬佩这么一个人。
可他却不肯收我为徒,倒是让我郁闷之极。
客厅之中,刘一手拿出一个红包,我看着鼓鼓的一个大红包,眼睛不免一亮,估摸着里面至少有个万把几千块吧,没想到刘一手出手这么阔绰,可还未等我去接过红包,袁左馥顿时起身挡开了刘一手的红包,并严肃地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张铭旌老先生,顺道管了刘老板的闲事,所以刘老板只要能帮助我们找到发丘先生张叶行即可,不必拿这些了。”
“那可不行,袁先生,你们这一行我还是懂一些的,若是管了事不收一文酬劳,不但对您不好,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这点小意思也不是很多,袁先生万万收下,不然我刘一手日后怎好意思在人前人后混下去啊……”
刘一手笑着将红包又双手递上。
“是啊袁先生,人家刘老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再不收就显得咱们装清高了!”
我眼巴巴地瞅着那个大红包,心里像猫抓了似的。
“你闭嘴!”
袁左馥一瞪眼,我酸溜溜地扭过头去,又开始卖弄大道理了,他总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就泄气,我还怎么帮他管理财务啊……“呵呵!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随意拿两张就行了,别的千万不能收了,不能收!”
只见袁左馥从红包之中抽出两张百元纸币,转而交给我,严肃地说道:“拿着吧!”
“呃……就这?我不拿,你自己收着吧!”
我气呼呼地转回头。
“你!”
袁左馥一瞪眼,怒声喝斥,却半天没说出别的话来,我只当是没看到,继续打马虎。
“呵呵!先生还是收下吧,不然我们夫妇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啊……”
突然,刘一手的老婆缓步从二楼房间走下来,看到自己的老婆,刘一手慌忙去搀扶,到了跟前,刘一手的老婆微笑着说道:“说实在话,老刘这辈子都没如此大方过,这一次他是真的拿袁先生当自己人看待了,袁先生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挽救了我们这个家,这点钱是我们夫妇的心意,说起来,还给的少了呢……老刘,若不然你再去拿点,别那么小气!”
“别别!大嫂说的哪里话,左馥来到这里,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既然大嫂如此说,那左馥只要收下了。”
袁左馥说着,扭头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去接红包,我顿时笑眯眯地接下红包,揣进了口袋里,并向刘一手的老婆问好:“阿姨度过这次劫数,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延年益寿啊!”
“呵呵!你叫陈狮虎,我在混沌期,却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真是个好孩子,也谢谢你救了我。”
刘一手的老婆聪明贤惠,而且说完温和亲切,几句话便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进了许多。
“刘老板,你可是娶了一位聪慧的好太太,呵呵!”
袁左馥苦笑着将那两百块钱递给我,且摇了摇头,说起来,的确如此,刘一手的老婆仅仅两句话,便让袁左馥退无可退,只得欣然收下红包,而且又如此的善良可亲,刘一手真是好福气。
“哈哈!是啊是啊,我说过,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娶到我老婆。”
刘一手朗笑一声,但很快又收敛笑容,从口袋内拿出手机,打开一看,立刻皱眉道:“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