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免又的神情忧虑,欲言又止。
萧樾笑了笑:“本王当初是怎么把她带出来的,将来自然也会怎么样带回去,这就不劳武世子挂心了。不过我们最多再在这里滞留个一两日,届时本王会吩咐雷鸣带几个人留守,定远侯的事彻底解决之前他们不会回京,武世子如有需要,可以传他们应急。”
武青林也不傻,他这次惹上了武勋之后,后面必会加紧防范,届时应该会把雷鸣几个弄去身边,有他们看着武青林,萧樾也才能彻底放心。
武勋的事解决可以分早晚,关键是——
他这个大舅哥的性命不能有闪失!
也好在是现在的情况他都力所能及,全能光照到。
萧樾想来也是觉得心累——
媳妇还没娶回家,就得先管上他们全家了!
时候确实也不早了,武青林就没再去见武昙,和萧樾告辞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也是怕被人察觉了踪迹,他出了村子,先是沿着山地往反方向走了两三里地这才折到了官道上,调转马头往元洲城的方向去。
彼时的武青钰已经安置好那些流民和带出营的士兵,为了方便照应,他也没叫那些士兵再回营,只传信回去,叫人送了些帐篷过来,安排人就地扎营。
军中的随军大夫带着草药过来,火头兵拿了大锅熬药,大夫则分了两边,分别给士兵和那些流民诊脉,忙的热火朝天。
武青钰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带着长泰回城。
武勋这一夜没回帅府,带着几个亲信住在城防营,顺便巡视城门楼上新的布防情况。
因为下了雨,城门楼上的哨兵虽然全都照常值守,可是冷雨之下,身上都不舒服,大家注意外围的动静已经分身乏术,并不怎么注意后面巡视的守城官和驻军主帅。
武勋沿着城门楼巡视一圈下来,已经快四更,他回营帐更衣擦了半脸,陆之训就急匆匆的过来求见。
武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来由的,心里就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连忙披上外袍开门把他让了进来。
“岳父!”陆之训身上半湿,直接抬手抹了把脸,也等不得武勋细问就直接禀报道:“出了点意外,那几个流民在动手的时候临时被识破了,怕是失败了。”
武勋的面色阴沉,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不说话,就等着他继续。
陆之训道:“跟随青钰的三个人都因为瘟疫被青钰扣留在了城外,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得脱身回来复命,有后来随青林出营接应的骑兵里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说,曾先生安排的那个妇人当时已经烫伤了青林,眼见着就要的手,后来是几个投奔青钰的朋友里面有人好像是大夫,无意中发现了流民中有人染病,就将那妇人当场拿下了。”
他这边说话间,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曾文德也闻讯赶来,也是大为紧张:“二公子的朋友?什么朋友?”
“这个小婿也说不清。”陆之训急躁道:“他们跟随青林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在了,十来个人吧,看他们的头头儿跟青钰像是很熟的样子。那两个眼线都跟着骑兵在一起,不便单独凑近了去探听消息,只能从远处观望,后来就闹起来了。青钰出面,把曾先生安排的那几个人全都绑了,拷问之下他们也全都招认了。现在因为瘟疫的事传开,闹得人心惶惶,青钰的人全都被扣留在原地,军中的大夫已经奉命过去了几个。青林……说是送青钰的那几个朋友去了。咱们的探子想要跟上去,可是没想到那些人不但分外警觉,里面还不乏高手,也好在是那探子的轻功了得,要不然只怕脱不了身。后来他再追上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但是最终马蹄印子,说是走的往京城方向的官道,因为下雨,足迹也很快被冲没了。”
总结起来,因为一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武青钰的所谓朋友,他们苦心筹谋了多日的计划败再了临门一脚的时候。
已经连着两次功败垂成,武勋都难免暴躁起来,咬着牙,额角青筋隐现。
曾文德失望之余就更是分开又困惑:“二公子才来这边没几个月,又基本都是往返于军营和帅府之间,怎么会结交了什么深藏不露的朋友?”
陆之训又抹了把鬓角处洇出来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啊!青钰身边的人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些,可那些人都被扣在外面了。”
顿了一下,又紧赶着往武勋面前凑了一步:“岳父,曾先生安排的那些流民方面虽然不担心他们会泄密,可是咱们是计算着军中的动静做的局,青林又不是个傻的,怕是他现在就已经起疑了。现在要怎么安排善后?我怕……”
他是唯武勋之命而是从,一心一意替武勋做事的。
虽然不理解武勋为什么为了个世子之位就要对自己那个出类拔萃的长子下杀手,可终究——
也只有听命的份儿。
何况——
他的娶的武青雪和武青钰才是一母所出,亲疏内外还是有分别的。
只是现在事情没成,陆之训到底也还是心虚的。
武勋面沉如水,半晌位置一词,此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曾文德:“想办法联络被扣在城外的人,打听清楚了那些坏了我事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好在是那些流民并不知晓内情,只是些被利用的蠢货,而军营这边——
武青林就是怀疑,也仅限于怀疑了,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之下也还不至于将此事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万一那些人是什么人刻意安排,并且知道什么内幕的,那才是真的麻烦。
“那我们这……”曾文德也有点焦头烂额。
武青林并不好糊弄,又是府里的世子,万一他真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现在只能以静制动!”武勋横了他两人一眼,“不要自乱阵脚,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慌慌张张的,是怕别人怀疑的少了么?”
“是!”陆之训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都勉强定了定神,然后拱手退了出去。
武勋关上房门,转身的瞬间才忍无可忍的一拳狠狠的捣在了门柱上。
而此时他却还没有意识到,次日一早回到帅府,府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题外话------
大哥:本世子对未来老婆也是有要求哒╭(╯^╰)╮
皇叔:为了保护我大舅子,本王简直操碎了心~~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