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厉南朔头上的伤口,确实已经好了不少,十天没到,统统都结痂了,边缘甚至有些脱落的痕迹。
“不会冻着你的。”厉南朔想也不想地回。
白小时没有其它借口了,只能乖乖脱了衣服换上。
她背还有点儿痛,没法弯腰穿鞋,厉南朔在一旁看着,忽然将她抱在了怀里,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俯身捞起一只鞋,亲自替她穿上。
“我自己……”
“好了,另一只脚抬起来。”厉南朔在她耳边,淡淡回道。
不可否认的是,白小时从来抗拒不了这样的厉南朔,没法拒绝他。
她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听他的话,抬起了另外一只脚。
她看着他给他穿鞋,忽然轻声开口道,“我过几天,要去水城一趟,齐妈说上次的bǎngjià案,你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能去吧?”
“再等几天吧,等总统离开阳城再说。”厉南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
至少他没直接说,不允许,这已经大大出乎了白小时的意料。
她没反驳,也没说好。
厉南朔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过来,打横抱起白小时,抱她出了门。
在电梯里的时候,一掀斗篷,仔仔细细盖住了她的小腿。
白小时几乎整个人被他罩进自己怀里,确实没觉得冷。
楼下停着几辆悍马,士兵一字排开守在楼下,等着他们。
厉南朔走向唯一一辆黑色的悍马,打开车门,把她抱了进去。
“我不要去h国。”她被他塞进车子里的瞬间,低声说了句。
厉南朔小心翼翼把她的裙角放好,自己也坐在了她身边,落座的瞬间,云淡风轻地回道,“好,那就不去。”
他的行事作风,还跟以前的厉南朔一样,在她面前,却是彻底消磨了棱角。
厉南朔为她做出的改变,她都有看在眼里。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法回头。
她望着路边的景色,在自己身边飞快地掠过,忽然轻声开口道,“我爷爷去世的前一天,也就是我跟着陆枭离开军区的那天,我跟陆枭去开房了。”
厉南朔目光沉了下,扭头望向她。
白小时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弯着嘴角笑了笑,“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就那么容易掉了,跟他有没有关系?”
厉南朔深吸了口气,调整呼吸,回道,“我不信。”
“你觉得孤男寡女的跑去开房,能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发生吗?你信任我,我自己都不信。”白小时继续笑,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寡淡。
“你舍不得弄疼我,他可不管,毕竟那也不是他孩子。”
厉南朔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扭头,扣住了她下巴,危险地凑近了她,沉声道,“白小时,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刻意作贱你自己!”
白小时淡漠地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刻意?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跟陆枭有什么吗?”
“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对,我跟他就是不干不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你以为,我跟你是第一次吗?我现在告诉你,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