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癔症是什么,突发精神病的一种。
他只不过离开了二十天。
二十天之前,喻菀还好好的。
就二十天。
“是我的错。”何醇风红着眼眶,哑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她。”
陆枭缓了几秒,抬起右手,摆了摆手,轻声回道,“不用,不用说对不起。”
叹了口气,顿了下,又继续轻声道,“我给你五秒时间,消失在我面前,以后,也不准出现在喻菀面前。”
何醇风知道此刻什么解释都没用了,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挽回对喻菀的伤害。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离开。
他迟疑了两秒,转身回到沙发旁,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迅速转身出门。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想,其它事情他可以不说,但是那件事,今天,一定要对陆枭坦诚。
他回头,看向站在房间门口的陆枭,低声道,“你好像不知道,喻菀把第一次交给你之后,一直都没忘记你,她是真的非常在乎你。”
陆枭原本,不想听他说话了。
在听到第一次这三个字的同时,心头猛地闪过一丝错愕。
他抬头,惊讶地望向何醇风。
何醇风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喻菀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有些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他得代替喻菀说。
他和陆枭对视了几秒,朝他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假如可以的话,不要再辜负她了。”
“但是,你若是真的不想接受她,觉得她是个累赘的话,也可以告诉我。”
何醇风后面说了什么,陆枭都没有听清楚。
他只听到何醇风说,喻菀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原来是真的,一直以来,他的猜测都没有错,喻菀在那晚给他下药之后,就把自己交给了他。
她吃避孕药,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不想让他为难。
她将自己表现得像是一只刺猬,用尽谎言,用尽办法激怒他,只是不希望,他会因为这件事,而为难罢了。
而可笑的是,他竟然相信了,一个刚满十八周岁的,小孩儿的谎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谁都回不去了。
纵使这一刻,他满心愧疚,恨不得让喻菀用尽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他。
好在刚才何醇风说,喻菀,是一直在乎他的。
还不算晚。
何醇风久久没听见陆枭的回答,等了他一会儿,还是狠下心,慢慢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了。
女保镖也没留在室内,而是跟着何醇风一起出去了,关了门,留在门口,以防里面还有需要她的情况出现。
女医生还得嘱咐陆枭一些事情,将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在了一张纸上,塞在了陆枭的口袋里,然后也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客厅里站着的陆枭,还有房间里的喻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