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没洗澡。”
白小时索性是来不及了,两天没洗头,被厉南朔抓个正着,也就不急了。
认认真真洗干净自己的头发,冲干净了身上,刚要拿浴巾擦干身体,已经脱了上衣的厉南朔,随即伸手过来,将她又抱进了一旁的浴缸里。
“一起洗个澡?”他问。
已经把她丢进浴缸了,哪还有她反对的余地?
白小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厉南朔脱掉了裤子,长腿一跨,坐在了她身旁,然后伸手,将她捞过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头发长了很多。”他伸手,摸了下白小时细软的发。
白小时最后一次做化疗,剃光头,还是在两个多月前,两个月的时间,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不少,比厉南朔的长些了。
厉南朔见二十几天不见,她就发量惊人,长长了三四厘米的样子,心中确实有些惊讶。
过年他走之前,白小时的头发也不过比板寸长一点儿。
证明后来去国做的那次治疗,对于白小时来说,是有作用的,她的身体机能在恢复正常。
“哪有,是你好长时间没回来了。”白小时窝进他怀里,懒懒地回道。
听她这么说,厉南朔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低头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轻声回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白小时听出他话中有话,忍不住惊喜地抬头望向他。
厉南朔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垂眸望着她,又道,“靳旬的案子,终审已经转移到了国外,前天晚上,国防部亲自押送他去了国际上最坚固的监狱。”
“这件案子解决之后,剩下的大事也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唐念深的大选。”
“并且,昨天我的辞呈已经递上去了,国会已经将它提上了议程,一个月之内,走完流程,我就可以回阳城。”
所以,厉南朔今天才会突然放假。
白小时听到厉南朔亲口说出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厉南朔的养老计划,办成了第一步。
她知道,厉南朔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
厉南朔心中有执念,白小时知道,他对于这个国家的使命,有很重的执念。
这个结果,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他不彻底离开政界,却又可以比之前轻松很多。
这也是她可以接受的结果。
至少,可以让冒冒时常见到厉南朔了。
“不开心吗?”厉南朔见她半天都不说话,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柔声问。
“才没有。”白小时瘪了下嘴,伸手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
就说了这三个字,忽然就忍不住了,吸着鼻子哭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很委屈,但还是免不了的,会心疼厉南朔,心疼自己,心疼冒冒。
厉南朔这傻子,看起来比谁都强势,比谁都厉害,然而只有他老婆,她,白小时,会心疼他,会知道他的苦。开心的同时,又有一种媳妇终于熬成婆的欣慰,又有点儿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