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刚才他凑近她的样子,想着他刚才在她面前露出的肌肉,越想,心里越是小鹿乱撞。
这个男人,大概是个女人见到他,都想撕掉他的衣服上了他吧。
她是个女人,所以,她承认,自己不可免俗地,也有这种念头。
再加上,假如她没有认错名字的话,厉慕白,是她父母的一个故交的儿子。
好半天,才按捺住了自己躁动的心。
没一会儿,厉慕白洗好澡回来了。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贴身棉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宽松中裤,格子的。
他竟然会穿这么可爱的裤子,有点儿出乎陆长安的意料。
陆长安的目光,忍不住又定在了他的裤子上。
“要么,把你身上的裤子脱下来,还给我。”厉慕白察觉到她毫不遮掩的注视,皱着眉头低声道。
“你妈给你买的?”陆长安厚颜无耻地紧紧扯住了自己身上的裤子,并不打算还给他,一边笑着问他。
笑着的时候,露出了一口细白的贝齿。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眼熟。
厉慕白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模棱两可“嗯”了声。
平常在家里,什么都是白小时替他准备的,衣食住行,巨细无遗。
白小时可能是觉得,厉南朔对他太严格了,所以才加倍对他好,他都二十七了,白小时还把他当成是孩子一样宠着。
厉慕白本身性格就比较随和,白小时给他准备什么他就用着,从来不挑三拣四。
但是今天被一个陌生女人,调侃他穿的裤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人。”陆长安继续道。
白小时性格是挺可爱的,至少不像别人家的妈妈,跟他更像是朋友。
厉慕白没吭声,点了点头。
离家两个多月了,有些想他们。
他随手套上了军装外套,拿了本书,坐在了床尾。
靠着墙,侧身对着陆长安,一条腿支在床上,书就摊在膝盖上,自顾自看了起来。
陆长安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趣,没有继续询问他父母的问题。
她看到他,还是看的昨天那本,社会学。
看到他裤子底下露出的一小片,昨天烧伤的伤口。
“你伤口充血了。”陆长安盯着,认真看了几眼,低声道,“劝你这几天啊,不要gāoqiáng度地运动,多坐着躺着,不要频繁洗澡,伤口会感染。”
厉慕白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没理她。
陆长安知道,像厉慕白这样,受伤的次数多了去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伤。
但她是个医生,所以控制不住自己,要多管闲事。
她又瞄了他几眼,发现他后脖子上,也有一个伤口。
这个伤口看起来比较奇怪,是食指尖大小,长方形的。
看起来,这伤口,不简单。
“你脖子上的伤?”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继续好奇地问他道。
“你怎么管那么宽?”厉慕白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声回道。听起来,是不打算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