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无亲无眷,当然很害怕。
可是,怕有用吗?
陈加乐见她沉默,低声道:“年夕,明天我搬到你那边住吧。”
宋年夕笑了笑,实在不想把好朋友卷进这场风波。
“不用,现在是法律社会,他不会做伤害我这种低级的事情。有事,我会极时告诉你的。”
陈加乐正想说什么,眼前落下一个阴影。
“两位漂亮的女士,我可以坐下吗?”张若扬端着托盘,笑得一脸温和。
“张主任啊,快坐,快坐。”陈加乐受宠若惊。
张若扬坐下,目光扫过宋年夕的脸,笑道:“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更重要。”
陈加乐暗下踢了下宋年夕的脚。
靠,张主任话里有话啊!
宋年夕沉默半晌,缓缓道:“谢谢主任。”
“宋医生,平凡的人只配议论别人,出色的人才能被人议论。来,吃个鸡腿,好站得更稳一点。”
心里,一束光照进来,很暖,也很亮。
宋年夕垂下眼眸,掩住那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的一点晶莹。
许久,她抬起来,“张主任,下午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
“噢,请假做什么呢?”张若扬温和的笑笑。
“我想去见见我的律师。”
……
下午,宋年夕先坐地铁去4s店拿车,然后开车到了迎宾路22号。
赫瑞文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他原本就是个不爱在脸上放表情的人,此刻冰山脸有了几分温和。
“来了,这次倒是挺勤快的!”
宋年夕坐下,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
赫瑞文一她露出这副表情,眉头深皱,“有事,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宋年夕抿抿唇,“赫瑞文,我想请你做我的律师。”
赫瑞文的家族,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律师。他算是家族中的奇葩,放弃祖业学了精神科。
但在美国读博时,他还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拿下了律师证,算是对家族的一个交待。
赫瑞文的神情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光芒,“宋年夕,我很贵的。”
“我知道,而且,我还付不起钱,只能赊账。”
赫瑞文盯着她看了片刻,很久才开口,“宋年夕,我可以免费做你的律师,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宋年夕深吸一口气,脸上有几分挣扎,像是在做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
半晌。
她慢慢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但,不是现在,等这件事情了结以后吧!”
“成交!”
赫瑞文站起来,脱下白大褂,扔一旁的沙发里,又从衣架上拿下西装外套。
“这个天穿西装,不热吗?”
赫瑞文略略眯了眯眼:“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不穿得正规点,怎么帮你讨还公道。”
“谢谢!”宋年夕无力地说道。
赫瑞文笑笑,手上娴熟的系着领带:“对了,上回你说的那个男人,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宋年夕一张脸倏的变了变,“今天我不做治疗,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赫瑞文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凭我和你的交情,除了那件事情外,你很少会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看来,这个男人对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