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着她的耳朵,悄声说:“听到你唱歌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在我身下一定叫得比这个声音更好听,我们……要不要试试!”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那个男人;
但对着那双比海洋还在深邃的眸子里,她没有听从理智。
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甚至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被他当面扑倒在墙上……
仿佛她是世界上仅剩的一处水源,让他那样疯狂与饥渴,甚至在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时,也没有停下来。
事后,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他们荷尔蒙的味道,他汗湿涔涔地紧紧将她搂抱着,微凉的唇,热烈的吻……
宋年夕听得目瞪口呆,“后来呢?”
“我们在岛上住了三天,和他滚了三天的床单,骨头都给他榨干了。然后一回到国内,我就联系不到他的人了。”
陈加乐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无比的嘲讽。
她以为是一见钟情,在男人眼里,不过是约个炮而已。天亮后拍拍屁股说分手。
“再后来呢?”
陈加乐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再后来,家里让我去相亲,你猜,我的相亲对像是谁?”
“不会是他吧?”宋年夕咬咬唇。
“就是他!”
陈加乐点点头,“那天他穿了件花纹不规整的格形衬衫,化成灰我都认识。四目相对,他装着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和我打招呼,眼里半分愧疚都没有。”
宋年夕听得心惊胆战,“你没有质问他吗?”
“质问了,他说男欢女爱是成人的游戏,又不是用强的,那么计较干什么?”
陈加乐咬了咬牙,“我气得泼了这贱人一杯滚烫的咖啡。”
泼得好!
宋年夕心里赞许了一声,“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加乐脸上的不自在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三个字:“斐不完。”
宋年夕狠狠的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陈加乐嘴里贱人,竟然会是斐大少!
陈加乐幽幽一叹,“你说这个世界是有多小啊?”
宋年夕哑然。
是啊,太小了!
就在这时,一束光突然向她们刺过来,宋年夕忙用手挡住,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真是说贱人,贱人就到啊。
她用胳膊蹭了蹭陈加乐的,这妞一改刚刚脸上沉重的表情,抬了抬下巴。
“哟,原来是斐少啊,清大八早的不搂着女人睡觉,跑这儿捉鬼来了啊?”
斐不完似笑非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屁玛!
几年不见,这女人竟然变得像泼妇一样,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刚刚夜生活结束,看到路边上有个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陈加乐盯着他的眼神,似要把他的肉都剜了一样,“谁特么的和你是熟人啊,我认识你吗?”
“我说是你了吗?”
斐不完讽刺地看着她,朝一旁的发呆的宋年夕抛了个媚眼,“我是来和宋医生打招呼的,你可别太自作多情。”
陈加乐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气极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冷笑连连。“你放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陈加乐再眼瞎,也不会对着一个花花公子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