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吧。”
陆续湛黑的眸子看向窗外,闲闲散散的扔下三个字。
……
宋年夕醒过来时,脸上挂着没有睡醒的慵懒神色。
回头,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很显然,他是早就走了。
身边他睡过的位置,连温度都散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闪着。
“喂?”
“年夕,身体怎么样,好点没有,什么时候拆线啊?”
“好多了,今天我自己在家里拆。”
“你已经出院了?”陈加乐很惊讶。
“嗯,昨天回家的,医院里太无聊,感觉自己再住下去,成智障了。”
“张主任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这几天病人见鬼的多,我们都忙疯了。”
宋年夕算了算时间,“下周一,我就可以来上班了。”
“你确定?今天是周五。”
“再休息三天差不多了。”
“好,我一会去和张主任说。”
挂完电话,宋年夕才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消息。
[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宋年夕用指尖在耳垂上轻轻挠了下,安静地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回复了一个:[好]。
掀了被子下床。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吴阿宝一早送过来的。
刷完牙,洗完脸,她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搬了张椅子坐在镜子前,又将药箱放在一旁。
撩起头起,将纱布揭去,她拿起药箱里的镊子,医用剪刀,用酒精消过毒,开始对着镜子折线。
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额头的线就折掉了,虽然是美容针,但细细看,还是能看出额头的印子。
她把早就预备好的去疤痕的药膏涂在脸上。
接下来,就是腹部。
很奇怪,腹部的微创手术虽然很小,但恢复却很慢,轻轻按下去,还有细微的疼痛感。
回头有时间,要找个机会复查一下。
一切搞定,外面开始下小雨了,淅淅沥沥的,听着挺舒心。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冰冰凉凉的空气从窗户缝吹进来,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钟点工按门铃。
宋年夕帮她开了门,告诉她家里哪些地方需要打扫。
说着说着,她想起自己房间已经很久没有彻底的清洁了,索性和钟点工商量,看看能不能凑她在家,做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额外给了钱,钟点工自然一口答应。
……
原本以为就几个小时的活,钟点工干了整整一天。
宋年夕在一旁也没有闲着,到楼下小店里买了黄纸,坐在小板凳子上,叠元宝。
叠元宝的方法,还是很小的时候奶奶教她的。
奶奶信奉佛教,每逢初一,十五总要吃素,年、节上都会折了一筐又一筐的元宝,烧给先人。
宋年夕虽然学医,但还是相信困果轮回。爸爸还有几天就满五七了,她想多折点纸钱烧给他,
送走钟点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宋年夕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她和陆续有约会。一想到昨天看电影的场景,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只觉得心里莫名紧张的“咚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