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冒出了四个字:臭不要脸!
陆续看着女人绯红的脸,勾勾笑,“现在先不吃你,等十一点钟的时候再吃?”
宋年夕感觉身上那只作怪的手,越来越放肆,忍不住哼哼道:“陆三少,原谅我孤陋寡闻,吃不吃,还得看良辰吉日啊?”
“你知道什么?”
陆续轻点了下她的鼻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一句。
宋年夕:“……”好吧,在臭不要脸的道路上,她甘拜下风!
……
这边两只不要脸的狗男女,打算滚床单直至新的一年到来。
那边三只把孕妇丢下后,打的去了会所,打算喝酒到天明,买单的自然是赫瑞文。
赫瑞文端着酒杯,不咸不淡地看了沈鑫一眼,“今天人民警察抢得最多,来,说个祝酒词吧。”
因为警棍的辟邪作用,沈鑫今天抢红包简直像开了外挂一样。
这个外挂产生的原因,是那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故意放慢了抢红包的速度。
派出所是清水衙门,工资都是死的,沈鑫还有养活两个老人,生活压力比谁都大。
沈鑫这傻小子没想那么多,开心道:“祝朋友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安之鄙夷地看着他:“沈鑫,年年过年都是这句话,你累不累啊,就不能换一个吗?”
以前三人混在一起时,他永远是这句话,从来没变过。
沈鑫把声音放得低,“有酒喝,有菜吃,能和亲人朋友再一起,再美不过的日子。”
“切!”安之浑不在意的低头喝酒。
赫瑞文却心头一颤,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沈鑫问。
赫瑞文有些迟疑地问,“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
“不是很记得。”沈鑫的脸色反而很平静。
“有想过他们吗?”赫瑞文话一出口,突然有些后悔。
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何必隐这些煞风景的,但心里就是忍不住想问。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过。”
沈鑫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想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孤独院,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还是说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沈鑫?”赫瑞文生硬的唤了一句。
“我没事。”
沈鑫摆摆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释怀了。”
赫瑞文轻轻按了按眼皮,能说出来的释怀,都不是释怀。
“最近……有梦到顾画吗?”
沈鑫握着杯子的手一僵,随即浅笑了下:“自从打了那个禽兽一顿后,就再也没有梦到了,我想,她应该是看到了那个人的下场,跟我一样,释然了。”
“过去了就好,你也算是对得起她。我们碰一个吧。”
赫瑞文端起酒杯,主动和他碰了碰。
沈鑫一低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他的容貌属于棱角分明那种,脸上的第一根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摆放的恰到好处。
下巴上的胡须,不知道是刻意留的,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时间打理,已经蓄得有模有样。
赫瑞文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念想,在看到他胡子的瞬间,又滋生了一点。
安之酒喝完,正要转头再问服务生要一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赫瑞文的脸,被他眼里的一抹柔情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