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后有个滚烫的身子贴过来,她吓得一惊,睡意立刻没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末啊?”男人眨了几下眼睛,显得很无辜。
“……不是!”
罗雪琪身子往后退了退,“陆绍,我们正在商谈离婚……”
“不是没离吗?”陆绍晚上喝了点酒,眼睛比光还要亮。
罗雪琪看着他,呼吸有点儿乱。
“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陆绍伸手按灭了灯,黑暗里,罗雪琪捋捋碎发,有些不知所措。
她和他生活这么多年来,每个人的行为都在彼此适应的范围内,但今天从下飞机开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他从前的行为,让她变得不适应。
是为了挽回这段婚姻吗?
罗雪琪浑身僵硬的躺下去,心想:没有用的!
卧室里,就此沉默。
她吸气,他跟着吸气;
她呼气,他跟着呼气。
罗雪琪实在太累,没心思去捉摸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几分钟后,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陆绍睁开眼睛,转过身抬起身去看她,手碰到她的长发,发现还是湿的。
怪不得生病!
陆绍悄无声息的下床,先把空调温度往上打高几度,又轻手轻脚的把她的头发往上撂。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做起来手生的很,跟做贼似的,把所有头发都拨到上面,陆绍热都汗流下来了。
没办法,又只能拿摇控器把空调的温度再降低。
这么一折腾,本来就没有的睡意,更是跑得无影无踪。一点钟,陆绍还在睁两只眼睛数羊。
这时,罗雪琪翻了个身,无意识架起一条腿,正好搭在陆绍两条毛茸茸腿上,膝盖的部位蹭着某一处。
那酸爽!
偏偏她的脸像小猪一样往前拱了拱,拱进他怀里。
“……”陆绍脑仁儿疼!
这女人的睡姿怎么这么--销魂!
……
清晨,六点。
佣人开始准备早饭,乔妈打着哈欠走出来,就看到二楼有条黑影从少奶奶房里走出来。
她吓得哈欠只打了半个。
那个人影--是少爷?
不会吧,难道眼花了!
陆绍穿着一身运动服走下楼梯,活动活动手脚准备晨跑,军人的铁一样的纪律,每天早晨一万米,风雨无阻,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十五年。
罗雪琪下楼,已经八点。
两个孩子倒时差,还没醒,餐桌上,只有两人。
隔桌相望,彼此眼里都有深意。
罗雪琪吃了几口,决定开口:“那个……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西抓进去了。”
“呃?”罗雪琪愣住了。
陆绍的右手搭在椅背上,翘着腿,手指有下没下的轻轻敲着,“罪名是诬陷军人,破坏军婚。”
罗雪琪嗓子堵住了似的,调羹握在手里微微有些抖,“陆绍,你这样迫害一个女孩子,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