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他迅速掐灭了香烟站起来,拎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回到了家。
推开门,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却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人。
心里一紧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阳台上有个身影,正踮着脚尖往阳台下面看。
他披着睡袍,因为踮脚,整个人显得很瘦长,频频探出的脑袋,无声昭示着主人的焦急。
沈鑫心想:原来,他一直在等我回家!
……
沈鑫没有上前,而是转身去了厨房做饭。
赫瑞文几分钟就跟过来,“进家门也不说一声,你做贼呢?”
沈鑫看了他一眼,没解释什么,脱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去沙发上躺着,一个小时后吃饭。”
“小鑫,你能不能这句话前面加一个字--乖!”赫瑞文扶了扶眼镜调侃道,心里没打算能得逞。
“乖,去沙发上躺着,一个小时后吃饭。”
赫瑞文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他的脸突然飞快的涨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小,小鑫……”
“还不赶紧滚!”沈鑫没好气的补了一句,却在看到赫瑞文惊喜的表情后,又软了下来,“别让油溅到你!”
赫瑞文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抬头飞快的吻了他一下,然后麻利的滚了。
留沈鑫一人抚着微烫的唇,心想:就不能对他有个好脸色。
……
老母鸡汤端上来,香气四溢。
赫瑞文喝汤的频率是这样的,喝三口,看一眼沈鑫,仿佛眼前的人,比鸡汤还要美味。
沈鑫被他看烦了,瞪他,“能不能好好吃饭。”
“不能,因为秀色可餐!”
沈鑫:“……”要不要弄死这油嘴滑舌的人!
“我今天手不方便,不能洗澡,看在革命战友的份上,你帮我洗。”
沈鑫:“你还蹬鼻子上脸啊!”
赫瑞文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意思是:咱们亲过了,洗个澡又怎么样?
沈鑫的筷子顿了下,“自己洗,冲冲就行了。”
“算了,我就脏死吧!”赫瑞文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调羹,像条被人遗弃的哈巴狗,失魂落魄的缩回沙发。
“讨债鬼!”
沈鑫一边骂,一边起身收拾东西。
厨房收拾好,哈巴狗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他重重挥出一拳,认命的去浴室放水。
水放好,去帮哈巴狗脱衣服。
哈巴狗高兴的眉眼都笑没了,很配合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我这身材,是为你保持的,还凑和吗?”
沈鑫“唔”了声,表示可以。
赫瑞文眼中闪着微光,没有再说什么,穿着内裤就坐进了浴缸里。
流氓到底不能耍得太彻底!
洗头,上护发素,冲澡,擦沐浴露……
沈鑫虽然看着是个糙汉子,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很柔,像是在对待一件心爱的艺术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