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冀就如同一根吊命的蛛丝。
就在垂垂欲断的时候,只听赫瑞言极缓极缓道:“我没意见!”
“我去外面抽根烟。”
陆绎站起来,走出餐厅。
罗雪琪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喃喃道:“瑞言,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老二其实挺会照顾人的!”
发现了。
这家伙不仅会照顾人,而且专门照顾女人!赫瑞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走吧,早点去公司,我还想再和你们公司的财务聊一聊。”
……进到罗氏集团,又是连轴转。
十点钟,谈判开始。
经过昨天一轮的试探,双方心里都有了底,并做了更充分的准备,谈判桌上的火药味十足。
直到吃饭前,依旧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午餐是汉堡可乐,赫瑞言咬了几口就扔下,拿过电脑重新把对方的思路捋一遍。
陆绎拎着西装进来,把手里的纸盒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
罗雪琪问。
“这个城市最著名的一家甜品店,蛋糕和咖啡很出名。”
“很香啊,瑞言,一起来吃。”
“我不吃甜品。”
赫瑞言头也没抬。
“甜品能让人精神愉悦,舒缓压力。”
陆绎步履轻松的走到赫瑞言身旁,把汉堡和可乐扔到垃圾筒,“这种垃圾食品,除了能分泌激素外,没有任何好处。”
赫瑞言抬头:“……”所以,这人是自说自话的把她的午饭给扔了?
赫瑞言眉间隐有薄薄的怒色,正要开口质问一句“谁让你扔的”,突然头上落下来一只手,用力揉了她两下。
赫瑞言瞬间石化。
陆绎走到罗雪琪边上,“大嫂,刚刚接到大哥电话,他说……赫律师,你眼角怎么了?”
赫瑞言蹭的一下站起来,从纸盒抽出几张纸,匆匆而去:“我去上个厕所。”
陆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地勾唇。
这女人一定十分在意她的头发,每一根都打理得精致的不行;还有,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倘若,赫瑞言能扭头去看。
一定会发现,那双眼里已经有了她的影子。
……赫瑞言从卫生间出来,洗手。
镜子里多了一个人,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衬衫领子敞开一粒扣子,颈部线条流畅,正是陆绎。
赫瑞言眼风扫过,故意用湿手在自己的短发上抓了几下,像是在嘲讽刚刚他的动作。
陆绎眼中有笑,脸上却一派正经,“上午你的谈判我听了几句,其实有一个突破口可以谈下去。”
赫瑞言猛的转身,湿手在胸前横着。
陆绎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赫瑞言接过来擦了几下,情绪已恢复平静。
上午谈判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里,手上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时不时的在上面敲几行字。
她在工作上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不表示她自视甚高,总有自己够不着的时候。
“二少,说来听听!”
“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如何?”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