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淡淡道。
“我也快了!”
陆绎硬朗的面部轮廓纹丝不动,“为你心痛死了!”
赫瑞言:“……”这土味情话说得,真想让人一巴掌抽上去,但被李乾影响的好心情,似乎又回来了一点。
“吃串串,重辣,行,就走!”
陆绎略微低下了头,咬着牙,几乎贴在赫瑞言耳边,“男人,从来没有说不行的。”
“是吗?”
赫瑞言冷笑一声,“话别说得太早!”
……成都的傅小姐串串,中午的时候座无虚席。
点完餐,赫瑞言又请服务员拿了一瓶大的冰可乐上来,“你的案子我研究了下,虽然难,还是有胜算的。”
“胜算在她的精神病并不成立上,这个,张大龙已经在帮我找证据。”
“这只是一方面,美国的法律虽然是帮助弱者,但不是袒护弱者,孩子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从时间轴来说,她出轨在先,欺骗在先,病发再后。”
陆绎只觉得眼前一亮。
“你要是不介意,找个时间把你和你前妻的点点滴滴都详细和我说下,相信除了孩子,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我们可以做为突破口。”
“两位客人,你们的串串来。”
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谢谢!”
陆绎瞳孔落在那厚厚的一层红油上时,顿时扩大了。
实话说,他是个非常注重养生的人,太辣的,太重口味的东西,一般都不会碰。
“怎么,怕了?”
“确实有点,但愿意陪你!”
赫瑞言拿起几个串串,慢悠悠拖长了音调,带着刻意的讥诮,“明天,菊花会教你怎么做人。”
有那么辣吗?
陆绎拿起一串,咬进嘴里,“还好啊!”
赫瑞言不可置否的笑笑,低头吃。
一串当然还好,十串以后呢?
十串以后,陆绎一个大男人,连眼泪都辣了出来,额头全是辣出来的汗,一张嘴,嘴里能喷出熊熊烈火。
赫瑞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边流眼泪,一边鼻子呼拉呼拉的,纸巾一张接着一张。
“原来,你也不能吃辣。”
“吃串串的好处是,你可以因为辣而肆无忌惮的流眼泪,别人不会嘲笑你,也不会同情你,只会说--啧啧,这人还挺勇敢!”
刹那之间,陆绎整个人僵了一下。
赫瑞言去抽纸巾,指尖触到的时候,手被人握住了,陆绎眼睛里似乎也有一团火。
“想哭,没必要用这么虐的理由,我怀里随时可以。”
赫瑞言挣开手,翻了个白眼,“陆二少,别吃个饭还假惺惺的向我表白,我不是十八岁小姑娘,不吃你这一套,省着点口水。”
“不是表白,是真话!表白的话,等到我离婚了再说给你听。”
陆绎把纸巾递过去,赫瑞言正要去接,他的手突然一个拐弯,拧上了自己鼻子,“这会你就是想听,我都不会说的。”
赫瑞言:“……”手又有点忍不住想抽过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