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很不客气地挑了一间带卫生间的主卧,打开行李箱,拿出内衣,打算冲个澡开始工作,她在飞机上结结实实睡饱了。
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陆绎探头进来;“饿不饿?”
“有点。”
“冰箱里食物不多,下个面条吧!”
“可以!”
“你洗完澡就能吃!”
目光落在她手上,陆绎的眸子沉了沉,“内衣很漂亮。”
赫瑞言低头一看,呆了,自己正一手拎着胸衣,一手拎着内裤,内裤还是黑色透明的,巴掌大的一块布。
寂静的房里,唯有心跳声。
他的心跳。
和她的心跳。
陆绎收回视线,“把房间温度调高点,洗澡当心着凉。”
“滚--”赫瑞言恼羞成怒。
“你在梦里还把我扒了呢!”
陆绎嘀咕一声,掩上房门,留赫瑞言一个,再次陷入“狂犬状态”!这二货,你做的梦,跟姑奶奶有个毛线关系!……洗完澡出来,赫瑞言走到餐桌,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一点点也是骗人的,估计也就方便面,自己怎么就信了呢!这时,陆绎端着碗出来,“这一碗你的,给你淋了点醋。”
赫瑞言“嗯”了声,很不以为然,连眼风都没有扫过去,面端上来,是细细的挂面,上面浮着青菜、西兰花,还有一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几滴麻油清晰可见。
尝一尝,味道真心不错,赫瑞言展眉:“可以啊,陆二少!”
陆绎在她对面坐下,“小时候大人忙,我是老二,后面还有一个老三,这小子是个难侍候的主,整天挑三捡四的不肯好好吃饭,家里的保姆是四川人,做个青菜都要放点辣椒,我为了哄这小子,学了点皮毛。”
“他爱吃你做的?”
“狗屁!”
陆绎暴了句粗口,“这小子就是想把我支开,然后想着法的做点坏事,常常挨我的揍。”
“我们家也有一个鬼见愁,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拆的,下雨天,跑树下看蚂蚁,研究洞进水了,蚂蚁怎么不淹死,也是被我一路打到大的。”
赫瑞言想想,自己也乐。
“那还算好的!”
陆绎摇头:“我们家那位,放过火,追过狗,爬树差点把命根子爬没了,还在厨房里放鞭炮,把醋瓶里的醋倒酱油瓶里,把酱油瓶里的酱油,倒醋瓶里,往做好的菜里撒泥土……什么缺德,他干什么。”
“这么一比较,我们家那位姓赫的就更不是东西了,三岁在浴缸里撒尿,骗我家罗玲玲女士过来尝一尝,等罗玲玲女士尝了一口,他才嘿嘿说自己撒尿了。”
“后来呢?”
“被我爸一顿海揍,三天没下得了床。”
“这还算好,我家老三才……”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
陆三少和赫少爷同时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心里同时冒出个念头:这谁啊,这么炽热的想念我!……一顿晚餐,因为有陆三少和赫少爷“童年趣事”做点缀,愉快结束。
陆绎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我晚点工作,你呢?”
“我也是!”
“想不想喝手磨咖啡?”
“你会?”
“一点点。”
赫瑞言挑眉:“陆二少,你很谦虚啊?”
“没办法,好的一面不能太早展现出来,否则对你就没有吸引力了!”
赫瑞言:“……”两人目光碰撞,谁也没有躲开,此时此刻,不似较劲,不似对峙,是重新审视对方。